才回來,徐爺竟然已經知道這一路的事情,莫非……徐爺派人監視自己?
徐爺才不理會手下心中所想,他想著那送水小子的俊俏摸樣,再想想那小子此時已經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心中得意,不由著搖頭晃腦起來,壓的身下的椅子咯吱直響。
管事又稟報了這一趟的貨物狀況,徐胖子心不在焉地聽完,勉勵了管事幾句,就打發他下去休息了。
南喬醒來的時候,外面天光已暗,眼看已經掌燈十分,而房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關上了。她推醒十七,兩人拉開門,只聽一聲大喝,道:“做什麼?老實待著”
南喬戰戰兢兢地對守門壯漢道:“大……大叔,我們……我們想……想上茅廁。”
“麻煩”那壯漢扇了扇鼻子,伸手抓過兩人,一手一個地拖拽著前行,邊走邊警告道:“不許打什麼歪主意不然我掰斷你們的小腿”
南喬唯唯諾諾,十七則是一聲不吭。
這是一個小院子,或者說,是一個大院子中的小院子,四周的圍牆要比尋常人家的高出許多,怕是有四五米得樣子。院子中也沒有高大的數目,只有些低矮的花草。
南喬見此情景,心道,翻牆是不能了,走院門的話……
行了一段,南齊回頭,才發現自己和十七原來所在的是角落中一間孤零零的屋子,也許是專門給“新人”準備的。之所以說新人,因為她此刻走在一排約五六個大間的房屋前,房間中隱約可見有不少少年。他們甚至還正面碰上一個,消瘦的身體裹在一個繁花錦緞的袍子裡,看向南喬兩人的眼神隱晦不明。
“你們這麼聽話,不出三天,就能搬來與他們一起住了。瞧他們吃的穿的,再瞧瞧你們那窮酸樣,怎麼樣,羨慕了吧?”那壯漢哈哈笑道。要上茅廁本不需要這麼遠,只是因為每個新人來都要走這麼個過場——錦衣玉食,對他們這樣的窮小子可是有不小的魅力……
“南喬,怕是不好溜。”茅房中,十七皺眉道:“這麼的多的小孩,可護衛卻少的很。看守我們的一個,守院門的才兩個人,這不正常。”
南喬也鬱悶地點點頭,道:“怕那院子之外,才是天羅地網。我們兩眼一抹瞎的,就算放倒了這幾個護衛,依然走不出外面的大宅。”
“你們倒是不笨。”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誰?”南喬一拉十七,將他護在身後。而十七很快搶先一步,與南喬並肩靠在一起,警惕地望著四周。
先前他們可是檢視過了,這廁所清理的十分乾淨,分了兩個隔間,他們此刻佔了一間,另外一間明明沒有人,廁所外面又有壯漢守著——難道壯漢又讓人進來了?
南喬與十七對視一眼,警惕地拉開隔間的門,只見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抱臂靠牆站在那裡,正是先前遇見的那個。
錢多多,對他就是錢多多。錢多多現在有個很好聽的名字,繁花,因為他們只肯給他穿印有很多繁花的衣裳,但他寧願自己還是那個被人嘲笑的窮小子錢多多。為此,他每天都默唸將“錢多多”三個字在心中默唸很多遍。
如果不念,也許他會忘記,也許他真的就成了繁花,這個想法讓他害怕。他被送到這兒有一、二、三、四、五年了。最初的時候,他懵懵懂懂,覺得這兒能吃美味的食物吃到飽,穿漂亮的難以想象的衣服,這種日子也不錯,但他們教會了他識字讀書。
書讀的越多,他就對自己那一身衣裳憎惡……但是日復一日,身邊的夥伴們來來去去……
看見這個莫名出現的少年,十七從隔間中出來,擺出一個攻擊的架勢。只要這少年敢喊叫,他就能第一時間將他打倒。
南喬拉了拉十七,低聲問道:“你是誰?”既然這個少年最初沒有喊人,那麼可以初步判斷他沒有惡意,或者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