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架。
黑鳳翥氣定神閒的站著,就像這些人打到天荒地老也不干他的事。
正忙碌的萬虎耳瞧見了他,“嘎,鳳翥……你……來了,等我一下,我馬上……咚!”是拳頭打上肋骨的聲音,“馬上就把這些人解決了!”
他連著揮出幾拳,幾個人像破布娃娃倒地,而他還“抽空”轉過沾了血跡的臉來向黑鳳翥打招呼,“頭子,你身邊多了個小東西,嗨……砰!”
“啊——”不知道是誰發出鼻樑斷裂的慘叫。
要不是又有一群不怕死的人撲上前,他可能會走過來和黑鳳翥閒聊一番,順便請他去喝茶。
“看什麼看,走開!要不然連你一塊揍!”
他清除雜草的速度叫人歎為觀止,拳頭所至的地方倒的倒、昏的昏,就算還有清醒的人也嚇得一拳把自己揍昏。
不用打到天荒地老,在羅敷想起要眨眼的時候,勝負已經分曉。
鼻青臉腫的人撂下狠話,維護少得可憐的自尊,“你不知道我們的靠山是誰……我會回來的!”
可惜,氣若游絲的聲音一點說服力也沒有,說給三歲小鬼聽恐怕還會挨人家一腳咧。
“還不服氣啊,沒關係,你回去把十二聯幫、九口堂的人馬都帶來,省得我還要一個個上門挑了你們。”萬虎耳慢條斯理的整理衣服,兩腳大開蹲下,然後在袖口裡面掏呀掏的,掏出一張面額不知道多少的銀票塞入對方嘴巴,又拍拍他的頰。
“你乖,這是車馬費,記得要把話帶到,要不然……嘿嘿……後果你自己想,別怪我沒有事先知會你喔。”
他的羅唆多話叫人瞠目。
直到一個爆票敲上他的頭。
“嘎,誰打老子,找死啊……啊,阿翥,有話好說幹麼動手動腳的,你沒看見我正在料理這些辣椒幫的小角喔。”抱著一點也不痛的頭站起來,他大眼濃眉,英氣勃發,因為掛著笑,臉上的線條看起來親切好相處,不像渾身長刺,孤傲無比的黑鳳翥。兩人身高相差無幾,站在一塊兒,各有引人注目之處。
“沒事弄這血腥場面給誰看?”本來說好出門閒逛的,卻搞出這一段,要練功多得是時間,真是炫耀!
“等你的時候手癢嘛!”
“把手剁掉算了!”
“沒辦法,天生父母給的,剁了不能幫你打天下,我娘也會傷心。”萬虎耳仍是笑,輕輕鬆鬆地,不知真假。
“你好鬥就說一聲。”真是,愛牽拖!
“不跟你講了,我看見小美人耶。”他蹲下來,魔爪朝著羅敷粉嫩的臉蛋就要摸去。
雪白的對襟薄袖衫子,寬口褲,褲管、袖口還有襟邊,全部是粉色的荷,襯得小美人雪白肌膚更加誘人,尤其那花瓣似的嘴唇,眯起來只剩下一條縫的眼兒……害得他手癢,癢得想蹂躪她的雙頰。
“啪!”
“你又打我!”捉著出師未捷已見紅腫的手,色狼哀嚎。
“用眼睛看不許出手。”這是給予老友最大優惠待遇,超出此限——殺無赦!
“你居然為了這麼幼齒的小東西打我,見色忘友,可恥……呃,是我可恥,不要臉,醜八怪……”接到黑鳳翥不忽而威的眼神,萬虎耳說話聲音越來越小,終至自動消音。
“她看起來有點眼熟……”他左瞧右看,仍然不死心。
“你還要看多久!”黑鳳翥用足以冰凍三尺的眼神謀殺老友,專心研究羅敷的萬虎耳卻絲毫不覺。
“再看一下……她是不是那個被你弄傷的丫頭?”
“是又怎樣?”羅唆!
萬虎耳露出好奇的神色,簡直對羅敷著了迷。
“很可愛,看起來真討人喜歡。”
黑鳳翥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