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煩惱要去給誰?你就說唱,反正我現在沒事做。”
島上鹽田四布,經營權租借給萬虎耳的父親萬天豹,船則是南來北往來的主要的運輸工具,黑家掌握了鹽田、水運,其他的附加生意不說,光這兩樣就夠別人眼紅的了。
商場上人心詭譎,貪婪喜鬥,這叫羅敷頭痛。除去這些,她真的喜歡做生意的感覺。
“採參的錢老闆又遣人來遊說,希望我們調低船運的運費。”老派的生意人堅持不跟女人做生意,一旦迫於大環境又要存心刁難,要讓對方心悅誠服並不容易。
“他又來逼迫你交出經營權?他有沒有說你謀害了我跟大哥,活要見人,死要見墳墓的荒唐要求?”對於曾經跟他們往來的商家黑鳳翥再清楚不過,何況黑家跟錢家還有一段糾葛。
“說啦,他還放話要自立門戶,將來採收的參獲再也不給我們裝貨運送。”這伏苓霜甜潤爽口,冰沁沁的,真好吃。
“你想怎麼對付他?,”那隻老狐狸。
“卯歸卯,丁歸丁,錢家來的參專送京城的紅鋪子,他們的山參藥材的確搶手,也是我們船運的大客戶,失去他們,短時間是有點困擾,但是,我還是有辦法另外開展客源以補損失,我覺得以前的交情是一回事,他要翻臉,我也沒辦法。
“現在黑府的營生歸我管,我不會讓他予取予求,一直以來,我們將本求利,沒有苛求過任何一家跟我們往來的商家,他要求特別待遇,別說老奶奶當家的時候不會同意,我也不答應!”
“那不就結了!”黑鳳翥把蓮子排骨推到她面前,雖然有些拐彎抹角,也算解決了一件事情。
她的煩惱大部分壓抑著,不替她開個小門,她會在裡頭鑽牛角尖。
說也奇怪,她的煩惱只要來到黑鳳翥面前,就會變得不再是負擔。
她微微瞪起的眼帶著埋怨,“早知道你比我更適合當島主的。”
黑鳳翥的嘴角掀了下。“你在鼓勵我纂位喔,大哥會先宰了我。”
“胡說,你能替他分憂解勞,他才高興呢!”
“不說他。”就算是哥哥,他心裡還是難掩一股酸氣。
“好吧。”她吃飽饜足,事情也看似解決了。“我去洗手。”
外面有著天然的水池,淨了手,她蹲著沒起來。
“你在外面發什麼呆,洗個手順便摸魚嗎?”他在屋子裡面喊,看她還是沒有動靜,索性也出來。
“要我扶你起來嗎?”這麼安靜?他俯身一看。
“想……睡。”煩惱事解決,瞌睡蟲來叩門了。尤其水池旁有棵大樹,在樹蔭下,風涼涼吹過,舒服至極,叫人更加昏昏沉沉,她有多久不曾睡好一覺了?
外面那些紛紛擾擾的事,不想管了。
“不可以在外面睡,要是得了風邪怎麼辦?”還是這麼單純的性子,煩惱一去除就放了心。
“哦。”她迷迷糊糊想起身,身子卻歪到一邊,她不放棄爬起來,歪歪倒倒,像初學走路的小孩童。
黑鳳翥去拉她的手,攬住她的腰,她一找到可以依靠的地方,馬上無戒心的把全身重量交給他。
“我回自己的房間睡……”雞鳴起床,馬不停蹄的工作,羅敷腦袋迷糊了,還沒有當人家妻子的認知。
“你的房間不就是我們的房間?”他會不會太過放任她自由了,自由到心中沒有他的存在?
鴛鴦樓拆掉了牆,砌了可以互通的迴廊短橋,新房設在駕樓,鴦樓使成了兩人的書房。
來到簇新的新房,四周還留著隱約的喜氣,大紅紗帳,亮綢面繡龍鳳合鳴的被子,精雕的剪紙窗花都還留在窗欞上,黑鳳窈把羅敷送上鴛鴦床榻。
她賴著他,不肯就範,十指抓著他胸前的衣裳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