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定了?”
“說定了。”
皆大歡喜,大皇子滿是成就感,大約是覺得回去可以在小妹面前邀功,很是開心的把洪禹送出來。洪禹從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自己跟大哥,不也是這麼寵著小妹嗎?
小妹去了那麼久,也不知道送給信兒回來。
洪禹搖搖頭回去。
等他坐上自己的馬車,烈馬嘶鳴一聲,馬車緩緩開動的時候,洪禹又皺起了眉頭。
這件事情似乎有了一個很好的解釋,可是洪禹卻總覺得似乎不這麼簡單。到底為什麼,他也說不清楚。一直到了洪府門口,洪禹才恍然:“是了,這不像是武宗皇帝的處理手段”
他終於想明白什麼地方不對勁了。
如果是大皇子來處理這件事情,那麼就沒有什麼可疑之處了。但是武宗皇帝……這絕不是他的風格。更何況,武宗皇帝身邊還有百里盛世,這種近乎“怯懦”的處理方式,就更顯得不合情理了。
洪禹一陣狐疑:到底是為什麼?
晚上的酒宴十分和諧,沒有了常凱這個掃興的傢伙,大家邊喝邊聊很是開心。洪禹從春暉樓回來,也已經深了,可是到了自己的小院門口,卻看到有個人坐在門口的大樹下。
洪禹前面的洪申走進去,毫無所覺,但是洪禹卻看到了那個人。
只有一個人,能夠做到這一點:只有他允許的人才能看到他。
曹鬼雄。
洪禹走過去,曹鬼雄今天有些不同,和以前霸道的模樣相比,今天多了一些淡然。他坐在樹下,那顆老槐樹的樹根十分粗壯,露出地面的部分,比得上一些低矮的板凳了。
曹鬼雄站起來道:“還有什麼好酒?”
洪禹想了想,從隨身的空間鐵珏之中拿出來最後幾壇齊郡美酒,曹鬼雄隨手一指,一罈美酒飛過去,他用手在壇口上一摸,壇口飛出去,切面光滑無比,就好像被玉匠細心打磨過一樣。
洪禹暗暗讚歎,這一手,可比上一世那些武俠小說裡面什麼拍開泥封瀟灑多了。
曹鬼雄咕嘟咕嘟的灌了一大口,放下酒罈看到洪禹正要開啟另外一罈,他連忙攔住:“你幹什麼?就這點,我自己喝都不夠呢。”
太古魔象圖騰就要在洪禹的天泉穴內造反了。洪禹笑了笑,壓制了太古魔象圖騰,把酒罈放了下來。
曹鬼雄滿意的點點頭:“你小子,從來沒有這麼聽話過。”
他一口氣喝乾了一罈,肚子微微有些鼓起,卻毫不猶豫的切開了另外一罈。第二壇下肚,只剩下一罈了,他有些戀戀不捨得舔了舔嘴唇,對洪禹說道:“可惜啊,以後這中肉來伸手酒來張口的日子沒有嘍
這幾天,不光是美酒,肖妍的荒獸宴也讓曹鬼雄越吃越饞,這一大家子,食量一個比一個驚人,真讓人懷疑肖妍那嬌小的身軀,怎麼能夠承受這麼巨大的工作量。
洪禹微微了一愣:“您要走了?”
曹鬼雄嘿嘿一笑,還是忍不住酒蟲,把手中的那一罈美酒開啟了,灌了一口放下來,一把抹去鬍子上的酒漬,道:“我在皇帝家門口嚇唬了百里盛世一下,你覺得皇帝還能放心讓我在武都城內待著?”
洪禹默然。
曹鬼雄擺擺手:“老子我只是暫時離開,又不是要死了,你這麼一副臭臉幹什麼”
洪禹勉強一笑,他第一次去遇見曹貴雄,兩人誰看誰都不順眼。可是一番接觸下來,他發現這位五大一品,平日裡什麼高手威嚴、絕頂氣勢,全都是裝出來的。喝醉的曹鬼雄才是本色,而那個時候,絡腮鬍子真的很可親。
但是無論如何,人家都是堂堂一品合真。他洪禹從來沒給過人家面子,處處擠兌人家,可是曹鬼雄從來沒有真的發火,天下的一品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