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照泉面色灰敗,受創不輕,無力抵擋眾仙將的神兵。
仙后刻意偷襲,待他察覺為時已晚。仙后不禁偷襲,而且還帶來天皇寶樹,這寶樹上掛著萬種寶物,每種寶物的功用不同,威力極為強大,可以說至寶之下,天皇寶樹的威力能排進前五!
月照泉因為沒能留下蘇雲,盛怒之下折了自己的魚竿,手中沒有武器,無法與天皇寶樹抗衡。
他在短時間內能夠調動的修為也是有限,好在他的修為千錘百煉,比仙后精純,再加上大道長城著實厲害,這才沒有被仙后打死。
他與仙后交鋒的一剎那,甚至還傷到仙后,迫使仙后不敢決一死戰。
但他也不敢久留,因此一鼓作氣追上蘇雲,打算借與蘇雲的一面之緣,求個安身養傷之處。他卻沒有料到,這寶輦上的仙將,都是芳家強者,可謂是才下賊船又上賊車。
蘇雲笑道:“諸君,且收了刀兵。這位老先生與我是舊識,想來是與仙后有誤會,仙后未曾殺他,可見罪不該死。”
一眾仙將遲疑,看向芳逐志,芳逐志輕輕點頭,道:“娘娘不殺他,自有娘娘的道理,我們不必多問。”
他卻不知,仙后娘娘並非不想殺月照泉,而是殺月照泉,自己受傷也是極重,對將來戰事不利。
芳逐志更不知道的是,倘若仙后不是偷襲,未必會是月照泉的對手。正面交鋒,仙后很難取勝。
仙將們收了兵刃,來兩個仙人將月照泉抬起,送入寶輦中。
蘇雲檢查月照泉傷勢,只見這老者遍體鱗傷,身上和靈界中遍佈大大小小的傷口,性靈也是傷痕累累。
他審視這些傷口,心中盤算著如何治療,瑩瑩在他耳邊悄聲道:“士子,這釣魚老漢上次要留下我們,卻被他走脫,這次送上門來,不如把他也送到棺中,與那五人相聚。”
蘇雲有些心動,隨即搖頭道:“不妥。釣魚仙人是在重傷之際來尋我,可見對我的為人是很信任的,我不能敗壞我的名聲。”
月照泉聞言,心道:“蘇聖皇倒是個正人君子。”
他正要睜開眼睛,只聽蘇雲繼續道:“等我治好了他的傷,詢問他長垣的奧妙,他若是拒絕,再將他收入棺材裡嚴刑拷打。”
瑩瑩連連點頭,向蘇青青道:“你老師做人的道理,你須得仔細聽好。”
蘇青青慌忙用心記下。
月照泉聞言,索性繼續裝死,心道:“這蘇聖皇的人品似乎有些不好,不過我的目的,不正是留在他身邊,藉著傳授他功法的名義,勸他放下一切嗎?”
他心中又有些疑惑:“剛才那本破書說,送我與棺中五人團聚,這又是怎麼回事?這五人,難道是殤雪仙子他們?不對,不對,殤雪仙子怎麼會落在棺材中?”
蘇雲將他的傷裡裡外外琢磨一遍,心中有了底氣,這才祭出紫青仙劍,喚醒月照泉,道:“道兄,我有一式神通,名叫道止於此,可以為你療傷。只是需要你不做防備,任由我仙劍刺入你的傷口。”
月照泉遲疑一下,瑩瑩笑道:“士子的劍道神通,連帝豐都要偷學,用來給他治療傷勢。帝豐想求士子出手幫他療傷,士子都不肯呢!”
蘇雲搖頭道:“若是帝豐相求,我求之不得。就怕他不敢,生怕我手起劍落,將他刺得千瘡百孔。”
月照泉面色蒼白,覺得下一刻千瘡百孔的便可能會是自己。哪有人治療傷勢,是用仙劍刺入傷口的?
不過,他此時傷勢極重,也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蘇聖皇儘管出手醫治。”月照泉大著膽子道。
話雖如此,他依舊忐忑不安,心道:“老朽我從第三仙界活到現在,歷代的劫灰災劫都不曾取我性命,難道今日便要殞命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