翹的睫毛抖了抖後,他說:“跟我想的一樣!那我們翹班?”
他白皙的臉龐浸在陽光裡,帥氣中帶著一抹溫柔,與記憶中那個風度翩翩的少年完全重合,我恍惚了一下,像是受了蠱惑一樣輕輕點頭。
很多時候,我們的大腦並不能控制我們的心!
我們去了鬧市區,我帶他去了以前經常光顧的甜品屋,通透的玻璃窗外是繁華的街道,四年前很多個週末的午後,我都會在這裡一坐就是一整天,回憶著那些已經被我丟掉的記憶,一遍又一遍!
如今回憶裡的男人此時就坐在對面,而那些過往卻已經煙消雲散!
“你經常過來嗎?”
“曾經。”
溫希承看我沒有交談的慾望,抿了抿唇不再開口,只是輕輕轉動著銀質的小勺,靜靜地凝視著我,眼神中是我再熟悉不過的溫柔和眷戀。
我沒有看他,享受著這偷來的清閒,最初的一年忙著整理自己失戀的情緒,等恢復的差不多了,已經成了馮蘇川的得力助手,一直都緊緊追隨著他的腳步,他不曾休息過,而我亦是忙忙碌碌,好像從未如這般悠閒地偷懶過,也沒有認認真真想過,這樣的生活到底是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些兒時的人生理想早已被我摒棄多年,連一點片段都再追尋不到了,我很好地適應了這個社會,卻弄丟了自己!
兩個布丁消滅完後,我抬頭看向對面,“你有沒有什麼理想?”
溫希承明顯一愣,很認真的想了想後,說:“現在嗎?”
我笑著點頭。
“讓你重新愛上我算不算?”
我輕笑出聲,“算,不過這是個無法實現的理想,你最好還是儘早換一個吧。”
溫希承也不惱,似乎對於我的拒絕有了很強的免疫力,“你呢?有什麼理想?”
“想停下腳步,好好陪陪我爸媽。”說完後我就後悔了,看到他的臉色瞬間一變,我懊惱地咬了咬嘴唇,“對不起,我。。。。。。”
溫希承笑著搖搖頭,“沒事,走吧,去吃午飯。”
他站起身結賬,走出甜品屋時,臉上已經換上溫和的笑容,我嘆息,在他跟前我好像越來越不善解人意,而他的內心已經築起了厚厚的防護牆,堅不可摧!
不知道是誰的悲哀!
賀梓飛需要在醫院住至少兩個月,我和溫希承每天晚上都會過去陪他,當然很多時候他其實不怎麼願意看到我們這兩個明晃晃的電燈泡,可是生活是很無趣的,在繁忙的工作之餘,我們都不遺餘力地扮演好電燈泡這個重要的角色,病房裡常常笑聲不斷,彷彿回到了大學時在溫希承公寓的情景。
轉出加護病房後,溫希承就給賀梓飛安排了VIP單間,賀梓飛一點都沒有推辭,大言不慚地說:“這是一個兄弟份內的事情!”
但私下劉妮憶卻跟我說賀梓飛將醫院的花銷都記在了電腦裡,我知道他沒想著要將這筆錢還給溫希承,但是卻將這份情都記在了心裡,他會用別的方式去償還。
馮蘇川從美國回來後沒多久,上海合約部正式將十億的專案接了過去,但是所有的合同必須經由專案小組參與討論,這就意味著我、馮蘇川、溫希承需要經常去上海出差。
週五一早我們就接到了通知,要去商定一份裝置的合同。
我跟馮蘇川的車,溫希承和Alken坐另外一輛。
會議討論的是專案所選用的空調裝置,我根據當時投標時選用的品牌準備了一份資料,裡面有詳細的技術引數和參考價格,上海分公司合約部也準備了一份材料,是另外一個品牌,檔次都是國際一線品牌,都可以滿足設計要求。
爭論的焦點就是售後服務上,上海分公司提供的品牌總部就設在上海,維修上可能會比較及時,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