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直接拉住。
“來,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劉媛話音未落,就拖著楊湛跑。
“小姐,我們這是要去哪裡?”楊湛困惑的問道。但劉媛根本不理會他,一陣奔波後,二人來到後院一座廢棄的宅子前。
“這是什麼地方?”楊湛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爹爹從不讓我進來。”劉媛答道。
楊湛打量了一番,這個宅子雖然廢棄,也有些破敗,但卻乾淨無塵,顯然是有人打掃的。
“我看這宅子陰森古怪,咱們還是別進去了。”楊湛說道。
“去,膽小鬼。”劉媛鄙夷的說道,然後躡手躡腳的一步步靠近宅子。
楊湛最恨別人小瞧自己,聽劉媛這麼一說,索性向宅子走了過去,沒一會兒就大搖大擺的走到了劉媛面前。劉媛在身跟著楊湛,就像有人保護般的有了份安全感。此時,她竟看著楊湛的出神,因為劉媛這才用心的留意起楊湛來:只見楊湛眉清目秀,雖然稍顯稚氣,但面部線條已清晰分明,談吐舉止皆不似鄉里下人。頓時劉媛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發燙。
楊湛卻覺得劉媛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異,料想這大小姐一定是又要出什麼法子捉弄人了,便邁開腳步趕緊往前走。
楊湛走到門前,遲疑著是否要開啟門。但劉媛卻從身後串了出來,直接把門開啟。裡面是一個簡單的臥室,茶几、凳子擺放整齊,床上被褥亦收拾的井井有條。床邊的案臺上還放著一面銅鏡和幾個精緻的胭脂盒。劉媛立刻上前拿起胭脂盒,細細欣賞起來正欲開啟之時,一陣憤怒的呵斥從身後傳來。回身一看,正是劉媛那員外爹爹。
劉員外怒不可遏,直接將兩個孩子轟了出去,然後小心翼翼的擺好胭脂盒,又用一把鎖牢牢的鎖好大門。
劉媛害怕的看了看楊湛,而楊湛卻耷拉著腦袋站在一旁,彷彿是等待發落的犯人一般。
劉員外鎖好大門,惡狠狠的丟下一句話後徑直而去。在二人的記憶之中,劉員外從來沒有發過這麼大的火,劉媛知道捅了大簍子,楊湛也知道惹來**煩了。
待二人回到大廳之內,劉員外已正襟危坐堂上,且面露慍怒之色。一旁的宋管家焦急的看著兩個孩子,卻又無可奈何。
“說,為什麼去那裡?”劉員外質問道。
兩個孩子不敢吭聲,劉員外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加大嗓門重複問道。
劉媛頓時哭了起來,若在平時,劉員外見寶貝女兒哭泣,必定百般呵護。但這一次,他卻置若罔聞。
見二人都不出聲,劉員外直接讓宋管家取來藤條,看來是要家法處置了。劉媛早已嚇得哀嚎起來,從小到大,她可從未嘗過鞭子的味道。
楊湛見劉媛著實可憐,便主動上前說道:“老爺,是我一時好奇,才出主意讓小姐一起去看的。您要罰就罰我吧。”
楊湛的話說的斬釘截鐵,鏗鏘有力。劉媛看了看楊湛,又看了看父親,然後焦急的說道:“爹爹,是楊湛這小子叫我去的,是他叫我去的。”
楊湛自然大吃一驚,他哪裡能想到這位大小姐會過河拆橋啊。劉員外怒火中燒,拿起藤條狠狠的抽打楊湛,宋管家攔都攔不住。
楊湛背上頓時皮開肉綻,但他咬緊牙關,絕不叫一聲求饒,亦絕不發出一聲疼痛叫喚。劉員外打了十多下,也打累了,將鞭子丟到一旁,拂袖而去。此時,梁嬸也趕來,見楊湛血肉開花的躺在地上,心疼的扶他下去,宋管家則急忙追上劉員外求情。
堂內只剩下劉媛一人,呆呆的望著楊湛離去的身影。她並非想要存心誣陷楊湛,但父親要責罰那一刻,她真是不敢承受。她覺得有些愧疚,有些難過,但又想想楊湛本來是個下人,代自己受罰也理所當然,這才起身離去。
宋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