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手下,這就是薛瑾?你女朋友?”
顧行止輕輕“嗯”了聲。
一時間,小範圍的地方響起各種“嫂子好”“弟妹好”的禮貌稱呼以及各種“哎喲小子不錯嘛”“美女小顧很沒意思吧你就跟我吧”的促狹調侃。
這些都是浮雲,我比較在意的是那個女孩子口中對於顧行止那般熟絡的稱呼,這讓我有點不快,我仔細看了看那姑娘的臉,算不上太漂亮,但臉上的笑容卻把她給點綴得閃亮,在年輕的美少女面前我總是壓力感劇增,但我不能因此自卑和沮喪,要把壓力化為動力,我走過去,一屁股賴坐到她倆中間那個狹窄的空隙,並且發揮擠臀神功迅速地把那姑娘朝更遠的地方擠去。
不得不說一下,在以前還沒買車的時候,我都坐公交去上班,擠臀神功就是從那時透過搶座位修煉而來的,三年的鍛鍊,已經讓我技藝精幹進化為公交車戰神,管那些屁股的所有者是彪悍流大媽還是肥豬流女生,來者不懼,所向披靡。
因為我動作幅度並不大,大家談笑風生,也沒太注意到這邊。那個被我都快擠到毯子外頭的姑娘見我這樣也沒生氣,彎起黑亮亮的大眼睛對我笑了笑。
這無害的笑容瞬間讓我聯想起天涯八卦娛樂版塊的一些“八一八身邊的極品偽白兔”的帖子,我由衷感慨,不得不防啊不得不防,遇上這樣的人,疏忽裡親朋分崩離析,談笑間愛情灰飛煙滅啊!
我正痛定思痛著呢,那姑娘捏了片身邊果盤裡的哈密瓜放進嘴裡,突然對我大聲道:
“薛瑾,你屁股好大好有勁啊,以後一定會給顧行止生兒子吧!”
噗!一圈人噴了。
我暗暗飆淚,我顯然高估了這貨了,什麼偽白兔啊完全是個天然呆,我忙用餘光掃了眼顧行止,他的臉色果真如我所料好黑好黑。
情況不妙,我連連擺手笑著說:“這可不是這麼來的,科學上來說,生男生女是由XY染色體所決定,我負責提供的永遠都是X,所以決定權完全在男方啊!”
噗!大家又一次化身豌豆射手包圍了顧行止這隻黑臉殭屍,黑臉殭屍冷冷的對我說:
“高中生物知識學的不錯麼。”
我決定不說話了。
估計顧行止也覺得氣氛僵硬著怪不好的,開口道:“你們也介紹下自己給薛瑾認識下吧。”
一個戴眼鏡的白淨男人說:“我是這小子大學的室友,姓張。”
“我也是,我姓孫。”眼鏡男身邊的那位道。
……
我均一一報以微笑點頭並用大學時代背誦四級英語單詞時候的幹勁把他們的名字全部暗記於心防止下面再出洋相。等一圈都介紹過來,最後才到那個給我開門的美男子,他才邊削蘋果邊不急不緩介紹自己:“我是顧行止大學的老師,我叫蘇信。”他說完將削好的蘋果遞給那個天然呆姑娘,眼神溫和似水:“這位是我太太,祁月。”
我玻璃心了!我剛才還半明媚半憂傷地意淫著這姑娘也許在肖想我男人,結果這會居然給我來了個超級大逆轉,現實告訴我,人家壓根不屑好不好!人家早已經有了個帥的驚天動地的老公了,而且還是顧行止的老師!我瞄了一眼身旁沉默的顧行止,算了,姑且認為他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來安慰一下我這顆受傷的心吧。
我面上擺出和諧的微笑,聽他們閒聊,大多是大學的狗血往事,發現自己能融進去的機率真的很小,有點埋怨道:“看來今天是你們大學時代的懷舊溫情小聚會啊。”
“什麼大學懷舊溫情小聚會啊,”那個祁天然邊啃蘋果邊含糊不清道:“今天是顧行止生日。”
“生日?”
“嗯,你是他女朋友,你難道不知道嗎?”她睜大眼睛。
“哦,”我怎麼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