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而我就是那即將被整得死去活來的瘋狗一條!
……但願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覺。
但我還是非常想衝到顧雪琪那裡,跪在她面前對她用“向我開炮向我開炮祖國人民為我驕傲”的昂揚音調做自我反省,快用硫酸把我潑醒吧,我到底是為毛啊,看見他那張臉抵抗力和免疫力就全部消失,老子真是白喝那麼多年三精葡萄糖酸鋅口服液了。
不過我還是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我估計黑心的顧天仙非但不會鼓勵我撫慰我,可能還會翹起一根食指戳戳我的額頭,幸災樂禍道,哎喲,讓你餓死鬼投胎,撞閻王槍口上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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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顧行止接到一個電話,撂下一句輕飄飄“薛瑾,晚上吃完飯在酒店門口等我,我送你回去”,不等我回復,就很淡定地離開了。然後我就想,我靠啊,才確定關係顧行止就這麼自來熟?他都不叫我薛小姐,直接叫我本名了!難道還要我回一句“親愛的~你慢慢開~小心前面帶刺的交警?”
在這個光陰虛度的下午,我就一直握著手裡的杯子渾渾噩噩地發呆,都快開出一朵憂鬱而又SB的大喇叭花。
直到顧雪琪來拍我,她嫌棄地擰著細眉:“薛瑾,你不會高興得老年痴呆提前了吧,看你那傻樣!”
“不不,”我搖頭作虛弱狀:“我在思索該怎麼跟顧行止做長期鬥爭呢,他那天一定是聽到我說的話了,他已經知道我是那個禍害過他的肇事女,他要整死我了,一定是……”
“你別把別人都想得跟你一樣小肚雞腸行不?維淵跟顧行止讀研那會就認識了,到現在相處了好幾年了,老跟我誇他品質好,天上有地上無的程度都讓我覺得要是沒有我的存在,他就會去跟顧行止攪基了。”顧雪琪一手摟住我肩膀,一手胳膊張開做了展望未來美好藍圖的姿勢:“我知道你還沒適應過來,這麼個只可遠觀的絕色青年突然變成了你的男人被你褻玩——像我這樣心理強大的都難以承受,所以我能理解你,但是還得努力吧,拿下他能提高你一整個家族的遺傳基因水平的誒!”
“……等等,我還是要好好想想。”
“好吧,那我問你幾個問題來挖掘一下真相,你聽好了啊。”
“嗯。”
“顧行止難道長的不好看?”
“怎麼會不好看呢。”
“這麼好看你難道不喜歡?”
“怎麼會不喜歡呢。”
“既然喜歡他,當你男朋友你居然還不高興?”
“怎麼會不高興呢。”
“那不就得了,”顧雪琪很慈愛的拍拍我肩膀:“加油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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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到晚宴結束,我都沒再見過顧行止一面,搞得我都開始掐著胳膊想老子跟顧行止確定關係的過程不會是做了一場夢吧,但手臂上的肉疼感還是在提醒我,我最好還是乖乖站在酒店門口等他來接我吧。
大概沒過幾分鐘的樣子,顧行止就出現了,他把車就停在我跟前,搖下半截車窗,對我說:
“上車。”
我瞄了眼車子的模樣,很漂亮,深沉的黑幾乎溶進夜色裡,頂著一張賓利車都所特有的拉風大臉。看來顧行止真的是有錢淫,至於多有錢我打算上車後再仔細推算推算。
我坐上副駕,很矜持地摸了摸頭髮,咳了兩聲,正視前方閃爍的霓虹,說:“車不錯。”
車廂內很暗,我再怎麼用餘光偷瞄都完全瞄不到顧行止的神情,唯獨他挺拔的側臉輪廓看得我一顆老心臟撲撲直跳。
他回我道:“喜歡就好。”
之後,我們倆又陷入一種詭異的沉默中,我思索了下,我上高三撞到他那會他才初三,整整比我小了三歲,絕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