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晗又該怎麼辦?
她神思恍惚,就連什麼時候出的墓園都不知道。
身側早就沒有蘇槿年了,只有陸家的那輛熟悉的賓利車還在等著她。
司機跳下車來替她拉開車門,問了聲:&ldo;少夫人,您的傘呢?別看這雨不大,淋濕了也不是好玩的,我把車開快點,到家後您趕緊洗個熱水澡吧。&rdo;
她並沒有聽進去司機在說什麼,恍恍惚惚上了車,一路回到家。
白天陸時鋒通常不在,桂媽迎出來,看見她,嚇了一跳,連忙過來攙扶:&ldo;少夫人,您這是怎麼了?您還好嗎?&rdo;
她的神色實在憔悴,就好像一個被抽乾生命力的紙片人,彷彿下一刻就會倒塌。
可她卻輕輕推開了桂媽攙扶的手,說:&ldo;我沒事。&rdo;嗓音乾澀得就像在刀鋒上刮過。
桂媽擔憂地看著她上了樓。
夜裡陸時鋒回來。
高挑的男人在起居室裡脫去外衣,隨口問桂媽:&ldo;少夫人呢?&rdo;
桂媽皺眉深鎖:&ldo;少夫人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出去一趟就神色不大對的樣子,上樓休息了,晚飯也沒吃。&rdo;
陸時鋒有些詫異:&ldo;也沒陪小玦和小晗玩麼?&rdo;平時不管蘇星羽再忙再累,也總會陪孩子玩一會的。
今天桂媽卻說:&ldo;沒有。&rdo;
陸時鋒給自己解領帶的動作就頓了一下,問她:&ldo;少夫人白天去了哪裡?&rdo;
&ldo;這個……&rdo;桂媽對她的行程不是特別瞭解,就叫來了司機。
白天陪蘇星羽去墓地的司機一五一十匯報了行程,補充一句:&ldo;是少夫人的弟弟,蘇槿年蘇先生約的。&rdo;
蘇槿年。
聽到這個名字,陸時鋒眉心的刻痕更深,與這個名字連在一起的準沒什麼好事。
他扯下自己銀灰色的領帶扔到沙發上,大踏步上了樓,來到二樓走廊深處的一間臥室,敲門。
門裡寂靜無聲。
陸時鋒試探著叫了兩句:&ldo;星羽,星羽?&rdo;
門裡依然沒有聲音。
陸時鋒說:&ldo;小玦不知為什麼哭起來了,我哄不住,你能不能出來看看?&rdo;
過了片刻,臥室門開了,神色憔悴的蘇星羽出現在他面前。
她的身上還穿著今天回來時的那身外衣,顯然是根本沒有洗漱過,臥室門裡黑沉沉的沒開燈,就連小晗也不在她床的另一側慣常呆的位置。
陸時鋒緊緊皺眉:&ldo;你怎麼了,蘇槿年今天對你說了什麼?&rdo;
她恍然反應過來他不是為了小玦的事情而來,一回身就要關門,卻被陸時鋒搶先一步卡住。
&ldo;星羽,&rdo;他說,&ldo;出了什麼事告訴我,我來幫你想辦法。&rdo;
&ldo;幫?怎麼幫,&rdo;蘇星羽的嗓音啞得就像大病一場,&ldo;陸時鋒,你連茶園大火的真相都不肯幫我查。&ldo;
陸時鋒不明白她為什麼要一直糾結在這個問題上,但還是耐心地對她說:&rdo;星羽,過去的事不重要。&ldo;
&rdo;不,很重要,&ldo;這次她仰起了頭,臥室裡很黑暗,有走廊上冷白色的燈光灑在她臉上,&rdo;槿年說當年穆家破產的事是陸家做的,我外公,舅舅還有表哥他們都是因陸家而死!陸時鋒,這難道不重要嗎?&ldo;
陸時鋒的眸光驀然變深。
他終於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