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已經流乾。
她睜著一雙無神的眼睛望著窗外,感覺自己的身子彷彿漂浮在空中,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陸時鋒又什麼時候會回來。
身上有些冷,是他晨起離去時給她蓋上的絲被滑落了一角,她半邊白皙細膩的身子就無遮無攔地暴露在了空氣中,就像一隻被放在砧板上的可憐的待宰的兔子。她做了那麼久的小白兔,膽子小小的,不管遇到什麼都儘量讓著他,總想著息事寧人,沒想到換來的竟是這樣殘忍的結果。
陸時鋒……
心裡如油鍋煎熬,輾轉地咀嚼著這三個字,她真不明白他的心腸到底是用什麼做的,是不是……真的沒有心的……
思緒恍恍惚惚,口乾舌燥,陸時鋒在大床的上方給她安了一個定時投食器,就是很多人家裡當主人出門在外時、會給寵物用的那種。他就像對待一隻寵物小白兔那樣對待她,投食器每隔一個小時會滴下清水來,落入她張開的無法閉合的口裡,不管她渴不渴、嗆不嗆到,一直流入她的身體裡。
投食器的水又滴下來了,很緩慢地,總算他還僅存了一絲理智,沒打算水流太快把她溺死。可她卻並不想吞嚥那些水滴,並不想真的就成了他豢養的一隻寵物,冰涼的水滴滑過她的喉管,嗆得她又幾近窒息地咳嗽起來,卻只能發出類似小獸嗚咽的聲音。
忽然,臥室門被開啟了。
一個女人走了進來,又把門關上。
&ldo;真是好慘啊,&rdo;她聽見那個女人笑著說,&ldo;蘇星羽,我以為時鋒他有多愛你呢,原來只不過是把你當成一個玩物!&rdo;
她艱難地側了下頭,看見床邊站著的女人竟然是莊蘅,不禁眼眸微微睜大‐‐莊蘅是怎麼進來的?!
&ldo;很吃驚嗎?&rdo;莊蘅嫌惡地望著她,陰毒地微笑起來,&ldo;今天時鋒不在,我只要略施小計支開那些愚蠢的下人,想要上樓還不簡單?呵,蘇星羽,不過你還真讓我驚訝啊……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時鋒他是還在恨你背叛他,還沒消氣吧?&rdo;
蘇星羽塞著圓球的嘴裡嗚咽兩聲,看著莊蘅,卻說不出什麼話來。她拼命地想要蜷曲雙。腿,又或者拉緊身上那條不能蔽體的薄被,如今的她幾乎一半的身體毫無遮擋地暴露在莊蘅的視線下,這讓她覺得異乎尋常地羞恥。
望著她拼命掙扎的樣子,莊蘅又笑了:&ldo;想不到你還有羞恥心?可是,這年頭羞恥心又有什麼用呢?面板真好‐‐&rdo;
她一雙精心描繪的眼睛帶著嫉恨在蘇星羽細膩的身體上掃過,上面帶著薔薇血色的淤痕深深淺淺,暗示著在這間臥室的夜裡都發生過什麼。莊蘅受不住那樣的暗示,伸出指甲尖長的手在蘇星羽的腿上狠狠擰了一把,瞬間就青了一大片。
她下手太狠,蘇星羽吃痛,忍不住低低哼了一聲。
莊蘅又不解氣地一連擰了好幾下,直到她身上布滿了駭人的傷痕,才滿意地罷了手:&ldo;真是對不起啊,我看見你就忍不住想要虐待呢。你現在一定很奇怪,我擰你那麼狠,難道就不怕時鋒回來以後發現?呵呵……&rdo;
她的笑容陰森恐怖。
蘇星羽心下一驚,巨大的恐怖襲上了心頭,當一個行兇者不介意被受害者留下罪證的時候,那通常只意味著一件事……
&ldo;看你的臉色,想必已經猜到了吧?&rdo;莊蘅笑得愜意,&ldo;沒錯,過了今天,蘇星羽,你這個人就再也不會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