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並不放過她。
這一夜,當她宛轉在他身下疼得止不住發顫的時候,他忽然抬起她的下巴,略有些粗糙的指腹毫無預兆地按上她唇間的傷口:&ldo;為什麼不推開我?&rdo;
她疼得細細抽氣,晶瑩的眼眸蒙上一層薄薄霧氣:&ldo;有用……嗎?&rdo;
虛弱的,帶著些許悲哀和認命的聲音。
他的眼神幽冷,嗓音就像要結冰:&ldo;認個錯就這麼難?&rdo;
&ldo;我做錯了……什麼?&rdo;她眼裡的水霧更濃,一層層月光般瀰漫,&ldo;陸……時鋒,反正在你眼裡我就是個物件,喜歡了……就,親兩下,摸兩下,帶去別人跟前炫耀炫耀,不喜歡的時候……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我就算……死了,你也無所謂吧……&rdo;
他手上的力道漸漸加重,她只覺得被他鉗住的地方骨頭都要斷掉。
他的嗓音陰沉:&ldo;水性楊花的女人。&rdo;
她痛楚地呻|吟一聲,額上冷汗涔涔,疑心自己的骨頭真的斷掉。
水性楊花,這就是他給她安的罪名麼?就因為她那天沒有第一時間毫不猶豫地答應他與歐陽熠斷交,所以,他就使出各種手段折磨她?
濛濛的水霧從眼裡溢位來,瀰漫過蒼白的面頰。
她悲哀地看著他,這場婚姻,一開始就是個錯誤,既然不信她,又何必娶她?
他手上的力道還在加重:&ldo;認錯,說你再也不和歐陽熠來往,再也不忤逆我。&rdo;
她閉上眼睛,不去看他殘酷的面容,咬緊牙關一言不發。
她雖然不想觸怒他,拼勁了全力去承受他野蠻的侵犯,但她……也是有底限的。
她沒做錯的事,絕不認。
&ldo;很好。&rdo;陸時鋒冷笑了,神色一沉,比之前更兇狠地侵入她的身體。
蘇星羽只覺得自己被撕裂成無數碎片,又被碾入巖漿裡翻滾、煎熬……她不知道這個漫長的夜是怎麼過去的,就好像她所有的隱忍和不反抗換不來他一絲絲的憐惜,她越示弱,他越殘忍,在她身上製造出紅紫斑駁的痕跡,混合著鮮血,牙印,觸目驚心。
這根本就不是一場,而是一場凌虐,而她就是待宰的羔羊,無處可逃。
這之後的每一夜,他都比以往更殘忍地要她,逼她低頭認錯。
可她卻那麼倔強,就算傷痕累累渾身是血、就算痛得昏過去也咬緊牙關一言不發,彷彿唯有這樣,才能固守住自己最後的一點點堅持。
夜裡傷得厲害,白天的精神就不好。
她這幾天走起路來都恍惚,經常下樓梯的時候一腳踩空,好不容易扶住把手才不至於滾下來。桂媽看在眼裡急在心裡,燉了老母雞湯給她補身子,可她沒有胃口,吃不下去。
桂媽急得直跳腳,拉著她的手直勸慰:&ldo;少夫人啊,您和少爺慪什麼氣啊,他犯起渾來就算老爺子也管不住!您就委屈下,認個錯,啊?咱們女人啊就是這個命……&rdo;
&ldo;我不認命。&rdo;蘇星羽輕輕地說。
桂媽怔怔地看著她。
蘇星羽把虛弱得有些發顫的手從桂媽手裡抽回來,聲音依然很輕,卻很堅定:&ldo;陸時鋒要怎樣都行,但,我不會讓他左右我的命運。攝影也好,交朋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