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過的美女何其多,何曾對哪一個女人產生過這種感覺了?
可他必須承認,她很吸引人,當她在千鈞一髮之際對著冠軍跳起精采的佛朗明哥舞時,他就被她的機智吸引住了。
女人很多,沒有大腦、只想用身體吸引男人的女人更是多之過江之鯽,看多了社交圈的假娃娃,他老早對女人不屑一顧,就算是逢場作戲也是帶著嘲弄的心情,然而她的出現卻牢牢抓住了他的目光。
“你不是杜玫瑰?”他迅速低頭看她柔軟的唇一眼,眼神不再凌厲。“你說你叫——”他頓了頓。“裘依然?”
“是的!”她說得很急。“我跟杜玫瑰一起入境,她現在應該因為找不到我而急得跳腳。”
“看來是我的手下捉錯人了,我要捉的人是杜玫瑰。”跟她的急切比起來,他的神情和語氣都太淡了,彷彿這是件無關緊要的事,沒什麼大不了。
他的態度令她感到很不可思議。
這麼嚴重的事,他卻輕描淡寫?“你們真的公然擄人?這是觸法的,你們知道嗎?”
白聘旋嘴角一勾。“我不會跟你討論這個部份。”
裘依然瞪大了眼睛。
什麼?
換句話說,就是他明知不能這麼亂來卻還是做了,在機場公然把人綁走,他到底是什麼人,黑道嗎?只有黑道才會幹這種事吧?
“你們是怎麼讓我昏迷的?”她心亂如麻地問,但願不是什麼會令她上癮的毒劑才好。
她開始意識到自己處在一個危險的境地裡,白聘旋顯然是擄人的主謀,雖然他要捉的不是她,但現在身在險境的人卻是她啊!她能平安的離開這裡嗎?
“有一種針劑,只要接觸人體肌膚就會迅速令人昏迷,但藥效並不持久,把你弄上車之後,他們應該還有施打別的藥劑。”他淡淡的說道,沒有忽略她的神情緊繃。
她在防備他。
她當然該怕他,對她而言,他是個綁架犯,總不能希望她與他談笑風生吧?
“你說……針?”裘依然不禁打了個哆嗦。
她曾在喪失神志時被打了針,而她什麼都不知道,光這一點就很可怕。
原來社會新聞裡那些駭人聽聞的手法都是真的,一個人竟然那麼容易就被控制心神?
“你不需要過度擔心。”看見她眼裡的恐懼,他淡淡說道:“那種藥不會危害你的器官,而且我的目的只是捉人,他們不會用太重的藥。”
她還是顫慄了一下。
所以說,還有更重的藥?更重的藥要用在什麼地方?
她想到了美墨邊界的犯罪集團,他們隨機擄走遊客,之後開膛取走器官販賣,而眼前的這個男人……他是犯罪集團的首腦嗎?
裘依然定了定神。
不要胡思亂想,當務之急是離開這裡,他們要捉的人是杜玫瑰,放了她應該沒問題吧?還是……他們的做法是殺人滅口?
她猛然瞪著他看。
一個英俊的男人,雖然有些陰沉,但他不像黑道份子,眼睛像是藏著很多秘密,是什麼呢?
她突然發現,自己對他的好奇似乎大於恐懼,她應該要怕他的不是嗎?可是他那雙獨一無二的眼眸卻令她想一探究竟。
“你不需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我不會傷害你。”
她在研究他,像是把他當成了海盜,她以為他慣常這樣對付女人嗎?
他很希望她知道,他是第一次這樣對付一個女人,因為那個女人害死了他最重要的朋友。
“我沒說你會傷害我,我想你也不會。”裘依然潤了潤乾燥的嘴唇。“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捉杜玫瑰……”
她驀然住了口,因為她電光石火問想到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