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起的。今日世子欲調兵息亂,也是一件益善之舉,並非師出無名。”
魯茄冷冷的道:“我才不管這些破事,世子調兵想幹什麼,平亂?當魯某是傻子啊。我魯茄只忠於王爺一人,見不到兵符,誰也別想從老子這兒調走一兵一卒。世子的身份是顯赫,但在老子這裡,光憑身份不好使!哼,去曾南那邊麼,雖然曾南平時玲瓏八面,不過此刻見不到兵符,我就不信他敢私調兵馬,哼。”
南華街街心有著常駐的雜耍藝人團體。露天的場合正在表演壓軸節目上刀山。所謂的刀山乃是一根七丈餘的粗高旗杆,旗杆插滿了鋒利的短刀,表演者需要赤腳踩著豎起的刀刃,攀爬旗杆至頂點,摘下杆頭的彩旗。為了增加難度,表演者的手腳均不允許觸控旗杆,必須自始至終展現刃尖上的技藝。
此時,一名少年已經爬上了旗杆的高處。杆底的四周觀者如雲,大家屏住了呼吸,全神貫注的欣賞著這驚心動魄的場面。巍巍高杆之顛,少年只差幾尺就可摘下彩旗,可是少年的身形忽然莫名一顫,左腳幾乎差一點黏不住刀刃,少年居高臨下的望見,與南華街緊緊相鄰的重碑巷裡,橫七豎八的倒著一巷子的慘厲屍體,少年眼力很尖,他甚至能感受到幾具伏屍還在陣陣的抽搐!少年眺向更遠處,只見掠過重碑巷的殺人者們身著金紅兩色的大羅教傳統衣飾,十分醒目,他們七八人成組向著無雙門的勢力範圍飛速推進。
這邊街市繁華,那邊卻已混亂。
南華街附近是大羅教與無雙門勢力的犬牙交錯地區。無雙門在此處的三街五巷安插著斬悔堂兩個小分堂,時刻監視著大羅教的一舉一動。面對大羅教的突然越界襲擊,無雙門的應對不可謂不快,當大羅教攻入永樂街,名為五彩樓的酒樓頂樓呼嘯掃下一片乾坤圈,登時撂倒了一組大羅教教徒。趙氏染坊裡亦射出連串的甩手箭,五六名金紅衣裳的漢子頃刻間被放躺。但是不一會兒工夫,這兩處地點就冒起了滾滾濃煙與烈火,凡是從裡面倉惶逃出的人物,不論身份皆被無差別的攻擊,數人斃命當場。
有人嚇得癱軟在牆邊,有人尖叫著狂奔,有人躲在屋內關緊門窗,有人尚未作出任何舉動便發現刀劍赫然穿胸而過。死亡之神不僅關照金紅衣裳的大羅教教徒與白衣藍帶的無雙門門徒,任何一名可能的潛在敵人都在第一時間遭到了圍殺。
戰場由雙方接壤的地域漸漸蔓延至整個平朔。
道路上血跡淋漓,見不到阻止駐防的兵士,看不見行動的巡捕,官府完全失聲,這座城淪為了武力與暴力的炫耀場。大羅教全面向無雙門發起了進攻,發難之前,大羅教秘密抽調召回了一個分壇的額外戰力,在門徒數量上壓過了無雙門。無雙門起初死戰,但損失慘重的各個分堂認清了形勢,統一採取了邊戰邊退的策略,試圖撤回到以倒影塔為中心的無雙門核心區域。大羅教則像是一條緊咬不放的毒蛇,拼命要在無雙門身上撕下更多的血肉,雙方纏鬥不休。
四通八達的巷路中,一隊無雙門門徒正在撤退,曲折的巷子卻忽然迴盪起孩童陣陣的啼哭。離得近了,眾人見是一名抹著眼淚的黑衣小童,小童腳下的血泊裡躺著一名中年婦女。小童費力拉扯著婦人的胳膊,那婦人卻氣息全無,此景讓人心碎。
這一組無雙門門徒共計六名,皆有傷在身,傷勢四輕兩重。為首的斬悔堂第十一分堂分堂主李空見狀,嘆了一口氣,走過五六步,掏出一錠銀子,放在孩子的腳邊。李空捂著受傷的肋部尚未起身,只聽風聲響動,他的眼前頓時黑漆無光,一匹黑布猛地裹住了他低垂的腦袋,一支匕首狠準的刺進了他的脖子。
小童解決了李空的性命,紮緊了黑布,擋住持續噴湧的血水,露出了一個爛漫的笑容。
面對剩下驚愕失色的無雙門門徒,小童雙手迅疾甩動,打出一連串的暗器,呼嘯的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