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壓住了韓江林的手。
走進昨日重現,韓江林四下觀望,想從朦朧的燈影中找到熟悉的影子。楊卉選擇一個靠窗的僻靜座位。兩人面對面坐下,服務小姐款款上前,詢問韓江林點什麼東西,楊卉說,來瓶茅臺。韓江林驚疑地問,你不是說帶我見一個朋友,人呢?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我不是嗎?
韓江林一笑,你?我?咖啡館喝茅臺?韓江林伸出手想探楊卉的額頭,瘋了?腦子沒有進水吧。
楊卉一把捉住韓江林的手,緊緊握著,注視著韓江林的眼睛說,江林哥,我知道你的苦。
這話像箭一般穿透了韓江林的心臟,剝下了在人前強撐的虛偽自尊。韓江林鼻子一酸,淚水撲哧哧下來,他把臉扭轉窗外。
楊卉坐到他身邊,輕輕地依著他,拍著他的肩,安撫他說,哥,你哭吧,今晚我陪你,好好發洩心中的鬱悶。
酒上來,韓江林舉杯對著楊卉手裡的杯子一碰,咕嚕嚕一口氣灌下。
楊卉說,哥,這是喝茅臺,不是喝水,黛玉曾經說過喝茶,一杯為品,二杯為喝,三杯就是牛咕了。她輕輕抿了一小口,放下杯子,給韓江林酌上酒。韓江林端起杯子一口喝乾。楊卉說,哎呀呀,我的哥哥,茅臺這個喝法,以後我哪敢請你喝酒呀。
韓江林瞪著眼說,文昌鎮分管財政的副鎮長,請不起我喝一頓茅臺?
楊卉笑著說,別說喝酒,哥哥把我拿去賣了我也願意,借酒消愁愁更愁,我不是為哥哥擔心嗎?
一個愁字刺中的韓江林的神經,他抓過酒瓶,給自己酌了滿滿一杯,一口氣喝乾。楊卉看著心疼,說,哥哥這麼喝法,我豁出去了,捨命陪君子,喝個一醉方休。
兩人你來我往,一杯接一杯地灌。韓江林說,小卉,看不出你這麼能喝。楊卉說,你不知道嗎?女人一個酒窩半斤酒,天生一斤酒量。 。 想看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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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瓶茅臺下肚,韓江林醉眼迷離,吟唱道,柳永真逗,幾百年前都曉得問我,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
楊卉說,你醉了。
韓江林揮舞著手,我沒有醉,我還要看曉風殘月。
楊卉面若桃花,微笑著說好好好。她到服務檯結了帳,回來見韓江林伏的桌上睡著了。她莫名在搖了搖頭,下一樓大廳開了房,叫服務小姐幫忙,攙扶韓江林進了電梯。
在電梯裡,韓江林迷糊地問,這是昇天嗎?
楊卉笑著回答,我送你到夢裡,到天堂和蘭曉詩約會。
韓江林怒斥道,昏話,胡說。
進了房,韓江林像融會貫通豬一樣攤倒在寬大的雙人床上,身子軟綿綿的動彈不得。楊卉像擺弄一件玩具刮掉他身上的衣服,在剝褲子的時候,不小心把他的*颳了下去,韓江林感覺不對勁,念念叨叨,幹什麼啊。楊卉忽略見到韓江林的*,提著褲子,眼睛看著他,怔怔地站在床邊看著他,目光中漸漸流露出頑皮的微笑,好像在欣賞一件精美的玩具。
你怎麼能這樣?韓江林想從她手裡抓過褲子,手軟弱無力。楊卉邊給他擺正了身子,讓他躺舒服了,笑著說,你以為自己是什麼?一具臭男屍。
韓江林無奈地笑笑。酒醉心裡明白,但手腳無力,舌頭不聽使喚,楊卉說什麼他都無力還擊。
楊卉從衛生間拿來臉帕,給韓江林洗了臉,打水給韓江林洗了腳。回到衛生間涮涮放水洗澡,忙活了好一陣,韓江林眼皮撐不住,合上眼睡著了。
當他感覺身邊有動靜,睜開眼時,楊卉穿著一件單薄的內衣在他身邊躺下。韓江林驚問,你?楊卉笑笑,反手暗了壁燈,拍了拍韓江林的臉安慰韓江林,一點了,睡吧。
藉著壁燈微弱的光,他們默默對視,彷彿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