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她。
袁紫藤咧咧嘴,對他露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邪笑。“你還有話說嗎?”
文判立刻搖頭。
“很好,那麼我是否可以假設,今天這件事永遠不會傳進屈大哥耳裡?”
“當然。”
“謝謝。”看在他老實認錯的分上,她決定原諒他。“我想武判大哥已經在想念你了,你要不要去幫幫他?”
“我馬上去。”一得赦令,文判溜得像陣煙一樣快。
“哼!”她輕停了兩聲,收好畫作,端起桌上的涼茶走出大門。“屈大哥,累了吧?先休息一下喝杯茶嘛!”她倒了一杯茶送到他面前。
其實只要瞧見她清甜如蜜的微笑,再多的疲累屈無常也感受不到了。
“謝謝。”他接過茶水一口飲盡。
與他靠得這般近,他迷人的男人味兒盈滿她鼻端,他賁起的肌肉就在她眼前,不知不覺她心跳越來越快。
老天!這感覺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她想碰觸他、渴望親近他!孃親以前說過,她初遇上阿爹時就想緊緊貼著他,再也不分開了,因此才會拋棄公主的身分與阿爹私奔;那種衝動是否跟她現在的情況一樣?
她非常確定地感受到了自己對他的“愛”,沒有絲毫的虛假與欺瞞,它們純粹一如清晨的露珠。
只是不知道他對她的感覺又是如何?她可以確定他並不討厭她,甚至是喜歡她的,否則他不會費盡一切心力想要保護她、疼寵她!
但“愛”呢?他是否愛她到願意不擇一切手段從仇段手中搶過她?倘若他的情不到這地步,那不管她是如何喜愛他,以致不願下嫁仇段,她都逃脫不了仇家的逼婚。
或者她該給他一個測驗才是;如果他對她的渴望一如她對他的,那麼她就可以將指腹為婚的事情告訴他,並且要求他帶她遠走高飛。她情願陪他浪跡天涯,也好過踏入仇府那座嚴肅無趣的墳場。
砍柴砍得一身汗的屈無常忽然掩嘴打了個噴嚏,一陣惡寒溜過背脊。怎麼回事,又要發生什麼不祥的災禍了嗎?
“紫藤?”
“嗯!”她笑得好不天真可愛。“屈大哥,你叫我有事嗎?”
他瞧得心頭一窒。好美的笑容,甜得他的骨頭都要化了……
“沒事。”屈無常趕緊別開頭,死也不願讓自己的慾望玷汙她。
“屈大哥,今晚三更後,你到後山來一趟好不好?”
“好!”太習慣應允她的要求了,他完全沒想到她的邀約也許別有企圖。
“那麼晚上見嘍!”過了今晚她便能知道,他究竟可不可以託付終身?
封存已久的“血痕”終於又重見光明瞭。
屈無常輕拭著手中的寶劍,血紅劍身隨之快樂地吟唱著。自古名劍認主人。“血痕”和屈無常之間的關係亦是如此。
但自從他用這把劍殺了幽冥教主後,劍就一直被密封著;一柄被用來弒父的劍,不管再怎麼名貴都是不祥。
可是今晚,他不得不將它再度取出;自上午與袁紫藤訂下三更之約後,他的心境便不寧到現在,好像又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了。是她所謂糾纏得她無法翻身的麻煩嗎?
雖然他極不願再沾血腥,但為了護衛她,刀山劍林他也會去闖。
三更已過,屈無常隨即帶著“血痕”,迅若鬼魅地奔向後山。
而袁紫藤已等在懸崖上,柔若黑緞的長髮遮住她半邊清秀的容顏,在夜色的掩護下,他幾乎瞧不清她的五官。
明月下,唯一能清楚顯示其姿態的唯有她紅豔的櫻唇,在暈黃的光華中,閃耀著惑人的媚色。看得他險些不顧一切衝過去一把摟住她,狠狠地親吻她美麗的唇。
但是,心中忽爾閃過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