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嬉鬧了一陣,漸漸奔近了山頭,突然聽到山背後隱隱傳來號角的聲音,聽那聲音應該就在山頭翻過去的南面山谷中。
江寒青大喜道:“瑩,你聽!說不定這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幫人!上去問問!”
兩個人相視一笑,急忙縱馬向山頭馳去。
奔上一個平緩的斜坡,再繞過一片茂密的樹林,兩人便爬上了山頭,舉目南望不由都愣住了。
原來在這山背後,在這片綿延的群山叢中,居然隱藏著一個世外桃源。在山門所在的山頭南面是一個巨大的谷地。
說是谷地,其實應該算是一個山間的平原了。上面盡是已經開墾出來的農田。從村落的大小數量上來看,來年開春的時候必然會有數以萬計的農人在上面辛勤勞作。在谷地的南端是一條東西向的巨大山嶺,面向北面這一方的山勢並不險要,坡度應該還算十分平緩、但是高度卻不低。在這天氣陰沉的冬日看過去,牛山以上便是霧濛濛的,完全看不清其中的虛實。但是山腰以下卻可以清楚地看到,凡是地勢稍微險要之處都建築有碉堡和哨卡。在嶺與谷地之間還隔著一條河流,河面並不寬,但是看上去水流十分湍急。估計這條河並不適於橫渡,所以在河面上都看不到任何的渡船。
在靠近谷地這一方的北面河岸可以看到有許多水車,此外還有無數的引水渠向農田中延伸。無疑這條河正是這片谷地賴以生存的源泉。一片連綿不絕的石寨牆、在河的南岸展開,然後順著南面巨大山嶺的腳下向東西兩端延伸,直到東西兩端分別達到兩處陡峭山崖處方才終止。整個空牆擋住了任何人從北面子緩的山坡爬上山頂的企圖。而寨牆上更是每隔大約二十丈就有一座碉樓聳立,上面可以看到有哨兵正在守望,端可謂守備森嚴。河北岸谷地中有五座木橋通往南岸,在木橋的橋頭南北兩端都設定有警衛的哨卡。
在南岸堅實的寨牆上開著有三座巨大的寨門,可以讓透過木橋過來的民眾穿越寨門進入後方。而寨門的兩邊均聳立著巨大的碉樓,比其他地段的碉樓看上去要大一倍,讓進攻者一看見就會感受到一種恐怖的壓力。
江寒青指著南面巨大的山嶺向白瑩珏道:“你看這佈置,簡直可以說是無懈可擊!如果有軍隊從北面平原向山嶺進攻,只要南面的人守住河岸上的幾座木橋,北面的軍隊除了硬攻幾乎就是無計可施。如果真的是大戰,佔據河南岸山嶺的人就會拆毀木橋,從北岸玫過去的軍隊不知道要花費多少的時間和精力、付出多大的犧牲才架設好新的橋渡過南岸,再拚死攻破南岸的寨牆。然後還要向上仰攻,穿越密佈的碉堡和哨卡才能到達山頂!我們現在看不到它的山頂還有什麼東西,但是我敢肯定必然會是一座防守更加嚴密的山寨。唉!想要攻破整個的防禦體系,真是難啊。”
此刻在谷地裡靠近江寒青所在山崗正有一小隊人馬在操練陣法,陣中不時有號角聲傳出。聽那聲音正是剛才江寒青所聽到的號角聲。而每一次號角聲響起的時候,那一隊人馬都會迅速地變幻出一個新的陣型,看來這號角聲就是指揮他們行動的訊號。
江寒青看了半天,向白瑩珏感嘆道:“這支隊伍的陣法操練得已經十分嫻熟了。依靠這樣的軍隊再加上這裡的佈置,這一塊地方簡直就是一個獨立的小王國!如果這一切都是那個什麼伍思飛搞起來的,那他可真是不可思議的人才啊!走,我們下去看看!”
兩個人輕催坐騎,順著山坡緩緩向下面行去。
快到山腳的時候,江寒青已經看清了那隊人馬的裝束,一個個都是普通農民穿著,只是手裡拿著刀槍劍戟而已,無疑是一隊由農民組成的義勇軍隊。
在這支隊伍的旁邊有四個人騎著馬觀看義勇軍們的訓練,不時指手畫腳地議論幾句,看來應該是這隊人馬的頭領或是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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