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倍感痛快。
世事就是如此巧合——
他原定安排一盞聚光燈“意外”掉落,砸再方蓮恩面前,測試牟漢東的反應。豈料,還來不及下暗號,就有人來攪局。
牟漢東一把拎住他的衣襟,沒好氣的咒罵。“少羅唆,趕快說。”
既為好友、死黨,傅豫當然對他的脾性瞭若指掌,聳聳肩,不怕死的捋虎鬚,悠然說道:“想知道可以,先回答我的問題。”
“有屁快放!”牟漢東咆哮。
“說說方蓮恩在你心裡的地位。”傅玉揮開他粗魯的大掌,那疏離姿態,像是商人討價還價的嘴臉。
“或者,直接承認你愛她也行。”傅豫補充。
牟漢東的理智已被熊熊怒火燃燒殆盡,否則,他應該知道,這是一個陷阱。
“我愛不愛她,我會當面告訴她,不必你雞婆。”他終於還是往他們設下的圈套裡跳。
“那可不行,萬一你找她只是要報復,那我豈不是助紂為虐?”傅豫覺得自己的口才,不輸給身為議員的樓耘紳。
斂著雙眼,沉吟片刻,牟漢東的英俊臉孔居然浮現一道紅色痕跡。“我……”欲言又止,答案卻已經寫在他尷尬的臉上。
“她在 …… ”
牟漢東知悉醫院名稱後,旋即離開。
傅豫轉身,頭仰四十五度角,對著角落的針孔攝影機揚起唇……
這卷錄影帶,應該可以賣到好價錢吧?傅豫在他離去後,縱聲狂笑。
飛車趕到醫院,牟漢東從櫃檯得知方蓮恩在診療室接受包紮,又像陣風般捲了過去。
偌大的診療室擺設好幾張病床,每張病床都有患者再接受包紮或治療。
他一張張巡視,在最後一張病床發現她的身影。
護士正挑出她小腿處的玻璃片,方蓮恩咬著唇,臉色蒼白,似忍耐著極大的痛楚。
牟漢東的心,微微揪緊。他一向將感情視為虛幻荒謬——因為,它總是來得那麼莫名其妙、沒什麼道理可循。
否則,他怎麼會對一個根本沒半項優點的笨女人動心。
他緩緩走到床畔,默默瞅著她緊繃的側臉,受傷的手舉起了又放下,放下又舉起。
看著她傷痕累累的小腿,還是剋制不了滿心激動,拂上她柔軟的發。
方蓮恩嚇了一跳,猛然抬頭,對上他深邃憂慮的黑眸,她愕然瑟縮了下頸子。
她的排拒讓牟漢東的心底充斥不悅,唯一想到的懲罰方式躍入腦海。
他俯身準確的攫獲她沒有血色的唇片,直到她漲紅了臉,恢復一點血氣,他才鬆開她。
在場的護士、患者,以及患者家屬,全都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們。
方蓮恩羞窘的低垂著頭,下巴就快抵到胸前。
牟漢東蹙起眉,回身朝眾人斥道:“看什麼?沒看過情侶接吻嗎?”
方蓮恩不可思議的睨著他,秀麗的臉上寫著不解。
“看什麼?沒看過你的男人生氣嗎?”他睇著她,口氣不佳的低吼。
方蓮恩羞紅了俏臉,簡直想挖個地洞藏身。“我的……男人?”她恍神重複道。
“有意見嗎?”他沒好氣的冷聲問道。
這男人,永遠都那麼霸道、不懂含蓄。
但她就是迷戀他霸道中不夠體貼的溫柔,在他懷中,她彷佛擁有全世界那樣心滿意足。
方蓮恩抿著唇,垂下頸子,緘默不語。
她的遲疑令他很不爽,遂直宣判:“不準有意見。”
她——方蓮恩,就是他的霹靂嬌娃。不過,僅屬於他一人,至少在他對她還保有興趣前,不會再讓她去當女打仔。
悶在他懷中,汲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