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大衣,手裡頭抓著的是玉嘴兒的菸斗,身後跟著幾個隨從,面上全是得意。
他進了高樓,許久都不曾出來。商澤修早前就知道,這樓裡住著一個名媛,跟這個男人不乾不淨。
將近到了傍晚,男人才匆匆下來,到了樓下,男人往樓上看了一眼,低頭跟著身邊的侍從說著什麼話。
緊接著,一個女人從五樓摔下,就落在了他的跟前,血漿濺了男人一聲。男人嚇得慌不擇路,撞到了結實的牆壁上,暈了過去。
後來商澤修才知道,那個男人身居要職,還有另外一重特務的身份。一邊為日本人辦事兒,一邊又藉著官位跟不少女人不清不楚。
男人原本在鄉下已經有了妻兒,而那個跳了樓的女人,正是那位名媛。跳樓時,女人已經有了將近三個月的身孕。
“那時候的我,突然就想起了你。也不記得當時我想了什麼,昏昏沉沉的進了醫院,避開了守衛,把那把尖刀插進了那個男人的咽喉裡。”
“就這樣?”何寧的淡然態度顯然是讓商澤修有些意外。
“我殺了人,不止一個兩個,所以我不再是當初的那個商澤修了。”
何寧微微垂下眼簾,手指搭在一起,有一下沒一下的動著。“那你說,你殺的那些人,陳景俞有沒有插手?”
“沒有。”
“那你的意思是,你殺的那些人,陳景俞也想殺?而且是想要在你的前面先動手?”
他輕輕點頭,認可了何寧的話。何寧得了他的肯定,把那張小臉越發的靠近他,直到唇角互相碰到,她才魅惑不已的呢喃出語。
“那你從那些人的身上,得到了什麼?那些東西,也是陳景俞想要的,是陳景俞上頭的人想要的,是不是?”
商澤修嘴角一抽,眉心微蹙。何寧逮到他的情緒,越發認定了她的判斷。
“我就知道,你不可能只是因為這樣就去殺人。我雖然才嫁給你半年,可是我用了不止半年的時間去了解你。澤修,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她窩進了他的懷裡,乖巧的像只貓咪。“你要是不說,我就慢慢揣測。反正現在你跑不了了,商大少回來的訊息,陳景俞聽見一定會跳腳吧?”
他沉沉笑笑,把下巴嗑在她的頭頂。“她要是敢在商家鬧,我就給她攆出去。商澤修回來了,寧兒就不用再受委屈。”
她張了張口,還想說些什麼,卻總覺得有東西梗在喉嚨裡,什麼都說不出來。她也就說明都不說了,靜靜的窩在他的懷裡。
商澤修低下頭,把腦袋放到她的肩頭上,深深的吸了一口,這才放開了何寧。
“寧兒,我其實,不是陳景俞表哥的人。”
何寧深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到了妝臺前,開啟商老太太之前用著的那個木質首飾的收納盒,從來頭拿出了一封折了好幾折的信。
“你防著別人,卻忘了防我。這些重要的東西,要是我不說,你不是要把整個商家都給翻過來瞧瞧了?”
商澤修這才想起,他今早換的那身衣裳,已經被秦連給拿去洗了。這封信他真的就大意忘記了!
“秦連給你的?”
何寧搖頭。“秦連是你的人,我一直都知道。從前是,現在還是。你以為我不知道秦連這幾天總往外頭跑兩個小時才回來?”
商澤修輕嘆一聲,眼裡頗有讚賞。“我真是防死了別人,獨獨就漏了你。”
“要是你連我都防,我一定會把你打出商家。”
她把那封信交給了商澤修,商澤修拿在手裡,思索了片刻,又還了回來。
“我現在又成了整個青州都知道的人,這東西在我手裡不安全,你找個可靠的人,或者是隱蔽的地方藏起來,別叫人發現了。我能信任的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