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皺眉,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老太太嘆了口氣,召了廚房的王嬤嬤詳細地問了,竟然是幾個燒火丫鬟粗心導致的,當下自然是好一番問責,又命人收拾等。
那王嬤嬤被罰,卻是好生冤屈的樣子,便道:「老太太,這些也都是二太太訂下的規矩,我也不過是聽她行事,如今出了事,老奴被罰沒什麼好說的,但只是老奴終究是不服,老奴聽命行事,有何知錯?原來好好的從未出事,如今卻出了這事,老奴去找誰伸冤?」
幾句話,這是直指二太太了。
二太太一聽,臉『色』就變了:「這本是交代給廚房的事,你們自己做不好,反倒往上糾纏?有你們這麼做事的嗎?」
王嬤嬤便哭了,委屈地哭著道:「老奴是奴才,自然不敢糾纏二太太,如今出了事,那就只能自己憋著,二太太教訓的是!都怪奴才,竟然說出這等話來,做奴才的本不該說啊!」
然而她這麼一說,反而更彷彿二太太這是讓底下人背鍋似的。
一時二太太也有些尷尬,她是主事的太太,現在淪落到和廚房裡的嬤嬤在那裡論長短,已經很是沒臉面了,況且這廚房裡本來安置得妥當,怎麼會突然出事?
大太太從旁突然一個冷笑,雖不言語,但是那意思明白得很。
老太太臉『色』就有點不好了,大過節的出這種事,按說二太太這事確實有些責任,但是——
怎麼會出這種事?這王嬤嬤又怎麼這麼大膽子,背後是誰主使,大家心知肚明。
二太太當然也意識到了,也是羞愧,她看了一眼大太太。
大太太掌家多年,雖然被撤了權,但餘威猶在,這是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呢,但自己才剛剛掌家,確實不曾顧慮到這個,也是有錯,當前咬牙,忍辱上前道:「母親,既是出了事,我自製有錯,願意一起接受責罰。」
大太太挑挑眉,越發冷笑,她知道大家都明白這件事是自己乾的,但是那又如何?就是要給她們一個下馬威,國公府裡前後的這些人,有多少不是看她的臉『色』行事?不要以為把她的掌家大權奪了,就真得能在國公府裡吆五喝六了?
她不想讓這些人成事,看看誰能幹成?
誰要落一個難看就來吧,有個二太太在前頭當例子呢!
老太太當然看出來了,她沉默了很久,嘆了口氣:「罷了,罷了!」
大太太聽到這個,心裡終於笑了,這幾個人到底是擰不過她了。
果然,老太太望向大太太:「以後家裡的事,還是由芷雲來掌——」
誰知道這話還沒說完,就聽得外面有丫鬟來報,說是盧家的人過來了。
聽得這個,老太太自然是納罕,今天是中秋佳節,本來是家人團聚的日子,一般人可沒有挑這個時候來訪親問友的。
除非是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
老太太當即也不再理會這家事,逕自讓盧家人進來,誰知道進來的正是盧老太太,她昔日的孃家嫂子。
盧老太太進來的時候,恰好大太太二太太並顧錦沅等打算離開,畢竟是老太太的孃家人,這個時候來,不一定是有什麼事,誰知道盧老太太看了一眼,卻是道:「你們且住,今日我過來,是有一樁子大事要說,既然你們小輩的在,就別走了。」
顧老太太聽了,更迦納罕:「這到底是怎麼了?」
盧老太太看了一眼胡芷雲,又望向顧錦沅,卻是道:「前些日子,錦沅在我們別苑險些出了事,我們心裡自然是過意不去,所以這些日子,柏明一直帶著人在查,說是怎麼也要查出來那人,本來我是不指望的,畢竟當時也沒人看到,誰知道如今柏明竟然真得查出來了。」
盧老太太這話一出,大傢俱都是詫異:「竟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