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蘭馥從旁看著,越發覺得這婆媳兩個那就是待宰羔羊,怕是心裡怕極了。
就在這個時候,皇太后突然不耐煩了:「怎麼還沒尋到?」
皇后:「怕是難尋,母后若是等不及,不如先回去寢殿,要不然萬一著涼了,倒是兒媳的不是了?」
皇太后陰著臉:「不必,哀家若是著涼,自然和你無關!」
皇后聽此,也就不說什麼了。
就在這個時候,卻聽得說皇上駕到,緊接著一群太監呼啦啦地擁簇著皇上來了,皇上身邊還跟著太子。
在場眾人,除了皇太后,自然全都上前拜見。
皇上走到近前,卻是皺眉:「母后,這是為何?」
皇太后見了皇上,頗有些沒好氣:「你問問你的好皇后!」
皇上疑惑地看向皇后,皇后忙上前將這件事說了。
皇上聽聞,卻是道:「既如此,那兒子陪著母后過去寢殿先行歇息,庫房這裡讓人慢慢地找著就是了。」
然而皇太后聽聞這話卻是大怒:「好好的,是誰把你叫來的?你這是生怕哀家欺負了你媳婦?你這是有了媳婦,連我這個太后都顧不上了!」
皇太后這麼一怒,滿場皆驚,一個個低著頭不敢說話。
皇上嘆:「皇后一向賢良淑慧,又怎麼會幹得出私藏貢品之事,想必是這其中有些誤會。」
皇太后怒指著皇上鼻子罵道:「我這是白養你了嗎?你忘記當初是誰把你從掖庭抱出來,又忘記是誰扶持你登上帝位了嗎?」
皇上被罵了一個狗血噴頭,不過他沒說什麼,他依然好脾氣地笑著說:「母親教訓的是。」
皇太后聽得這個,卻是想起來一些陳年舊事,又冷冷地掃了顧錦沅一眼:「還有你這兒媳婦,竟然敢隱瞞哀家了!說什麼番邦進貢的貂絨不入人眼收了起來,這分明,分明是自己窩藏了!」
皇上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顧錦沅:「可有此事?」
顧錦沅忙道:「兒媳便是再大膽,也不至於幹出這種事來。」
太子從旁看著,卻是沒言語。
皇太后嘲諷地道:「既如此,那找出來啊,給哀家看看,你們把東西藏哪裡去了!」
皇上再次為難地看了看皇后和太子妃,正想說什麼,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那庫房總管卻過來回話:「找到了,找到了!」
大家一聽,都有些驚訝。
皇太后自然是不信,蹙起了眉,銳利地打量著那庫房總管。
顧蘭馥眯了眯眼睛,韓淑妃看著一旁皇后無奈的樣子,卻是直接道:「既是找到了,便拿出來看看,看看到底是不是番邦進貢的那一套。」
皇太后頷首:「開啟!」
一時這箱子開啟來,裡面一件用細絨包裹著的貂絨裘皮便出現在眼前了。
當所有的人看到那件貂絨裘皮的時候,都皺起了眉頭。
這,這是番邦進貢的上等好貂絨?這麼花裡胡哨的?這是什麼玩意兒?
皇太后一愣,不敢相信地看著這個布滿了奇怪花紋的貂絨,之後大怒:「這是故意拿什麼不入流的東西來欺瞞哀家嗎?」
皇后上前,低著頭,一字字地道:「母后,這確實就是番邦進貢之物,當時兒媳看到這個也覺得奇怪,便命人打聽了,這才知道,這是當地風俗,以此為美。」
可是於大昭國人來說,顯然是再也無法接受這個的,她只好命人鎖了起來。
旁邊的顧蘭馥突然道:「太后娘娘,蘭馥是親眼看到,太子妃那裡有一件貂絨大氅,那才是藏起來的那件貢品!」
可是她這話剛說完,太子涼淡的眸光突然射了過來。
「你是何人?何以管起我東宮之事,曾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