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理起居,阿哥和福晉之間的事只看不說話,福晉倒是偶爾和奴婢說兩句,但奴婢只是聽聽而已,不敢多嘴。”
嵐琪頷首道:“你一向穩重,我信得過,你就繼續看著吧,偶爾來與我說說就好,跑得太殷勤他們就該厭惡了。”
乳母稱是,都不多嘴問娘娘要如何處置,說罷了自己的事立刻就退下了。環春則安撫主子:“娘娘不要擔心,奴婢回頭去問問青蓮怎麼回事,為了避嫌如今她都不到裡頭來了,可這些事她一定明白。”
嵐琪吩咐她:“你也告訴青蓮,不要插手他們之間的事,讓她看著就好,再要她好好盯著李氏和宋氏,爭寵也罷了,若是有人敢生歹毒之心,我絕不姑息。”
環春聽出幾分意思,問道:“所以娘娘預備不管這次的事。”
嵐琪苦笑:“這才不過是帶不帶東西出去的小事,我就火急火燎地管,將來再有什麼大事,我難道把心思全搭上去?毓溪若是真沒用,我也不能護著她一輩子。”
“是。”
“環春。”可嵐琪突然拉下臉,滿面的不高興,衝她說,“你去一趟乾清宮,告訴皇上,我想他了。”
環春呆呆望著自家主子,立定著不動,尷尬地問:“娘娘,真的要奴婢去?”她心想,主子一陣心火上來,過會兒冷靜了就好,自己可不能幫她做下後悔的事。
嵐琪卻起身往內殿去,撂下話說:“你跟皇上說,我想他了,讓他得空來瞧瞧我。”
環春追上來勸:“不如娘娘自己去一趟乾清宮,既然是您想皇上了,該您去看看皇上才是。”
可嵐琪丟下她徑直往裡走,只有一句話飄出來:“我就想讓他來看看我,你說我怎麼就成一天天只圍著這些事轉悠?”
環春在外頭等了小半個時辰,心想熬過娘娘一陣火氣就好,誰曉得嵐琪要茶時發現環春還在,氣呼呼地問她為什麼不去,環春這才曉得娘娘是來真的,不得不硬著頭皮來一趟乾清宮。
讓她哭笑不得的是,竟在乾清宮遇見送補湯來的王常在,似乎為了罰跪王官女子的事來向皇帝解釋,但她在裡頭沒逗留幾句話的功夫,出來時撞見環春,稀奇地問:“怎麼是環春姑姑一個人來了?”
環春低眉俯首不說話,王常在也只能作罷,不過她離去後在乾清宮不遠處等了好久,竟瞧見門裡太監出來預備轎輦,不多時皇帝匆匆出門登輦而去,環春自然是和梁公公一道跟在邊上了。
“主子,皇上大概是去了永和宮。”王常在的宮女輕聲說。
王氏一臉的無奈,挽著她失落地往回走,口中訕訕道:“不然呢,還能去哪兒?”
皇帝那天去了永和宮便沒再離開,一應要處理的事也都擱在永和宮辦,幾位本領了牌子要覲見的大臣也都打道回府。翌日皇帝就下旨讓陳常在搬去鍾粹宮住,內務府的人當天便把陳氏的東西都搬去鍾粹宮後院。
之後連著數日,也沒見皇帝招幸新人,或是因忙碌不見後宮,不然仍舊是王常在、袁答應幾位,兩位新人一個被王常在打壓,一個在鍾粹宮裡安安分分,時間一長,宮裡來過新人這件事,似乎被淡忘。
陽春天犯著懶,日子一天天就晃過去,四月初二是四阿哥遷出紫禁城的日子,一大早在寧壽宮給太后磕頭後,便來永和宮向母親道別,毓溪和嵐琪有了深厚的感情,一時捨不得與婆婆分離,竟哭得眼睛通紅。
嵐琪沒那麼強烈的情緒,可她哄著毓溪,卻見胤禛冷眼在一旁,乳母告訴過她,自從那件事後,小兩口幾乎一直冷著,不吵也不親近,所以今天見兒子媳婦這樣,她一點都不奇怪。
做孃的依舊當做什麼也不知道,明擺著胤禛和毓溪不單單是為了帶不帶東西這麼點小事不高興,她若是瞎攙和,只會越幫越忙。
毓溪在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