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權時得勢的貪官,拔擢了建康高門包括王弘和謝混在內的多個年輕俊彥,除複用隆安年號,其它均一切如舊。又開倉賑濟百姓,今朝政有清新之象。
更使人安心的是譙縱和譙奉先均沒有被任用為朝臣,前者被封為益州公,後者為巴蜀侯,令建康的高門鬆了一口氣,不用擔心被外來的世族動搖他們家族的地位。
至於劉牢之,桓玄處理的手法擺明是有針對性的,硬朗多了,先貶劉牢之為會稽太守,會稽此時仍在天師軍的控制下,桓玄此著背後的含意,可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見。又派桓弘率軍到廣陵去向劉牢之宣讀聖旨,同時接收北府兵兵權。
桓玄再以親族和旗下大將出鎮建康附近各重要城池,完成了部署,守穩了陣腳。
桓玄則封自己為都督中外諸軍事、丞相、錄尚書事、揚州牧、領徐、荊、江三州刺史,假黃鉞,把大權獨攬於一身。
在建康一役中為他立下大功的王愉和王緒,得到的卻是沒有實權的高位,還被髮落到偏遠之地,當個閒官。
當桓玄忙著接見和安撫各大家族的領袖時,譙奉先滿臉陰霾的來到皇宮內苑見譙縱,道:「情況不妙!」
譙縱正閉目打坐,聞言睜開眼睛皺眉道:「如何不妙?」
譙奉先在他身旁坐下,沉聲道:「剛收到訊息,劉裕到了京口。」
譙縱愕然道:「他怎可能分身呢?」
譙奉無道:「這表示天師軍已不足為患,建康還有個傳言,說孫恩不敵燕飛,在決鬥中身亡。若傳言屬實,天師車便等於完蛋了,這結局只是遲早的問題。」
譙縱點頭道:「看來天師軍是處於劣勢,叮是臥塌之側豈容他人酣睡?劉牢之肯坐看劉浴在京口分化他的人嗎?」
譙奉先嘆道:「這恰是最令我憂心的地方,在北府兵軍權的爭奪戰中,劉牢之已敗下陣來。我得來的情報支離破碎,大概的情況是劉裕忽然潛返廣陵,策動兵變,再率投誠他的北府兵將齊赴京口。現在京口已成北府兵的大本營。聽說肯留在廣陵的兵將不足千人,還陸續有人逃往京口去歸附劉裕,劉牢之大勢去矣。」
譙縱不解道:「高素和應剛明那兩個傢伙是吃白飯的嗎?連情況也掌握不了。」
譙奉先苦笑道:「不要怪他們,當我們的人刺殺成功返回廣陵後,已人事全非,高素和應剛明都不知所蹤,又沒有留下任何暗記,該是給劉裕宰掉了。」
譙縱終於色變,沉吟不語。
譙奉先道:「現在我們有兩個頭痛的難題,一個是劉裕,另一個就是桓玄那小子。」
譙縱雙日殺機大盛,冷冷道:「如果不是我們向他痛陳利害,今早桓玄便會自立為帝。這小子真不成材,不明白小不忍則亂大謀的道理,一朝得志便原形畢露,我真怕他壞了我們的大計。」
譙奉先道:「現在想殺他也不容易,這混蛋比任何人更怕死,出入都有大批親衛高手保護。」
譙縱嘆道:「我們怎都要忍他一陣子,待收拾劉裕後,才可進行對付他的大計。」
譙奉先道:「事實上我們幫了劉裕一個大忙,精心設計下殺死的,全是劉牢之最得力的心腹將領,令劉牢之更是孤立無援。」
譙縱問道:「劉裕實力如何?」
譙奉先道:「只以北府兵論,兵力該不超過七萬人。謝玄在世時,北府兵達十萬之眾。謝玄去後,司馬道子致力削減北府兵,令北府兵降至七萬。現在留在海鹽一帶的北府兵約二萬五千人,其它北府兵部分駐守壽陽等重要城池,照我猜測,現在劉裕手上的兵力只在二萬人之間。可是要精確掌握劉裕的實力,必須把荒人計算在內,而那根本是無從估計的。」
譙縱道:「要供養一支二萬人的部隊,劉裕辦得到嗎?何況劉裕尚要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