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傷被救返烏衣巷,聽說仍在生死的邊緣中掙扎,情況不甚樂觀。”
桓玄欣然笑道:“難怪謝琰忍不住這口氣,趕著去送死。司馬道子當然是立即准奏,對嗎?”
侯亮生道:“司馬道子正在玩手段,諸多推延,目的不外是逼劉牢之表態,在謝家的壓力下參與討伐天師軍的行動。”
桓玄皺眉道:“劉牢之挺得住嗎?”
侯亮生道:“劉牢之別無選擇,如果他拒絕出兵,便成無情無義的人,何況北府兵大部分將領都主張出兵,劉牢之最終只有屈服。”
桓玄現出思索的神色,道:“現在劉牢之該清楚司馬道子對他的心意。哼!我肯定劉牢之現在是悔不當初,如果他沒有背叛我,怎會落至這等進退兩難的田地?”
侯亮生暗吃一驚,卻不敢說話。
桓玄像忘記了他的存在,仰望夜空,好一會後才像醒過來般,道:“回去吧!”
侯亮生心中響起警號,曉得桓玄又有新的主意。而他的好主意,正是南方災難的起因。
第十章決戰龍王
焦烈武的體魄氣度,令劉裕想起當年挑戰謝玄的慕容垂,如果不是在那場決鬥中謝玄吃了暗虧,後來謝玄絕不會被任遙的魔功所乘,致一傷再傷,形成永不能復原的傷勢。
冥冥中真的似乎暗有主宰。
假設沒有一箭沉隱龍的戰績,他也可能永遠想不出這招一箭破賊之計,今晚之戰也將凶多吉少。
焦烈武立穩腳跟傲立前方,單手把霸王棍收到身後,上身微傾往前,右手豎掌於胸口的位置,閉上雙目,卻自有一股逼人而來的強大氣勢,劉裕且感到自己的一動一靜,每一舉步,均全落在對方的氣機監視下,無有遺漏。
直至此刻劉裕始明白,為何王弘、李興國和何銳等不看好他的原因,因為焦烈武武功的高明,實在他料想之外。
如此高手,比之慕容垂,亦所差不遠。
幸好他體內自後天轉作先天后,在對敵的感應上已大有改進。若在以前,眼前的焦烈武會是個看不通摸不透、沒有絲毫破綻間隙可尋的勁敵。既不能知敵,他將失去主動之勢,變成捱揍的劣局。
但此刻在他空明的靈臺裡,他卻掌握到對方的氣勢是處於波動的情況下,顯示對方仍在盛怒之中,準備當體內氣功執行至巔峰之際,全力出手,務求在數招之內,取他的性命,以雪方玲被擄、船隊焚燬之恨。
這種微妙的氣機感應,令他擬定好進退克敵之道。
焦烈武看不起他。
他必須好好利用焦烈武所犯輕敵的大忌,方有希望勝出這場畢生以來最兇險的決鬥。
並不是焦烈武比孫恩和陳公公更難纏,而是因為他今仗是無可逃避,必須戰至敵我間一方敗亡的一刻。
在此時的情況下,“九星連珠”、“天地一刀”和“無形空刀”都派不上用場,特別是前兩招,是以硬碰硬,只會惹起焦烈武的警覺;後一招又嫌過於柔細,擋不住焦烈武的全面進擊。
劉裕直奔至焦烈武前方兩丈許處,倏地立定,雙手下垂,厚背刀仍在鞘內。
賊蔻那邊有人取來碼頭處的兩支照明火矩,高舉過頭,照亮了焦烈武的後方。
城牆上則燈火通明,照耀著兩人決戰的場地。
敵我雙方兩千多人,人人屏息靜氣,注視決鬥的開始。
劉裕清楚感應到自己立定停止下來的那一刻,焦烈武的氣勁強烈波動了一下,明顯是有出手的意圖,但又忍住不發。
劉裕心中暗喜,曉得焦烈武心內的情緒正在影響他,只是現在他的理性仍能駕馭心中的情緒,所以把在那刻出手的衝動硬壓下去。
劉裕生出痛快的感覺,如此強敵,實屬難得,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