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將變成天兵天將,可以虛實奇正之法,做出從四方八面攻集的假象,令敵人兵力分散,而我們事實上則集中在一點狂攻猛打,只要突破一個缺口,便可以長驅直入沒有城牆護河的邊荒集,在這樣的情況下,能否奪得鐘樓的控制權,其效用更關鍵。”
劉裕大喜道:“給你這般分析,如撥開障眼的迷霧,看到光明。對!如果敵人不敢出集迎戰,而我們則在集外站穩陣腳,大霧來時,主動之勢將全操在我們手上。”
屠奉二道:“我們尚有兩天時間作準備工夫。我方有多少臺投石機?”
劉裕道:“老姬拍胸口保證,攻集時至少有三十臺投石機可供使用,射程達二千步以上,投的是他設計的毒煙火油彈。”
屠奉三道:“在大霧襄,投彈機可推至集外五百步發射,只要有擋箭車便成,這是敵人沒有預估過會出現的情況,到目不能辨物時,悔之已晚。”
劉裕衷心道:“幸好你回來了。”
屠奉三笑道:“我是旁觀者清,劉爺你只是因執著了,腦子一時轉不過來。讓我去和我們的姬大少商量一下,看在攻集器械上有甚麼須補充的地方。劉爺你則好好休息,養精蓄銳,然後大展神威,領導我們攻克邊荒集,立威天下。”
屠奉三離開後,劉裕感到整個人輕鬆了,屠奉三的才智實不在自己之下,肯全力助他,是他的福氣。
同時想起任青媞,對她仍有一份矛盾的感情,更對她令人難解的行為感到心痛。
她是否迷失了呢?
第五章 紅顏禍水
燕飛貼著河床逆水潛游往邊荒集小建康外的碼頭區,從水底朝上方兩岸瞧去,火把光變成一團團的閃動光澤,予人超乎現實的感覺。
雖是初春時分,清澈的河水寒涼舒爽,令人繫戀。他卻不虞敵人可看到在二、三丈水深處潛游的自己,因為他一身夜行黑衣,靠著岸壁,便像融入了凹凸不平的泥石裡去,更妙的是火光只能照進丈許的水深處,河水像鏡子般折射反映火光,反成最佳的掩護。
燕飛展開胎息奇術,不一會便從攔河木柵與岸壁間的隙縫,逢閘過閘的來到敵人防衛森嚴的河段去。那種身在最危險地域,偏又有絕對安全的感覺,確是非常古怪。
此時離小建康的碼頭區已不列十多丈,倏地燕飛心現警兆。
危險並不是外來的,問題出自他本身。
他感到內息不繼。
燕飛已無暇去思索,為何可斷絕呼吸百日仍能活得好好的,現在只不過在水裡閉氣潛游半里許便捱不下去,忙兩手運勁,魚兒般快速滑行,眨眼間越過兩艘船黑壓壓的底部,然後在一艘船與碼頭間的空隙冒出水面。
騾叫、吆喝、車輪、河水拍岸、火把燃燒的聲音,大合奏般潮水似的湧入雙耳,燕飛用力深吸兩口新鮮的空氣,頗有重返人世的清醒。
敵人正忙於卸貨,沒有人注意到他這個入侵者。
他的胎息法於陸上施展或水底執行,明顯是有分別的,問題或在陸上進行胎息法之時,面板可代替口鼻呼吸,至於實情是否如此,怕只有老天爺才清楚了。
不過曉得自己仍未是真的神仙,反令他有安心為人的痛快。一天仍在生死之局內,根本沒有神仙這回事。
燕飛再回到水底,往上游潛去。
尚有十多艘船在對岸等待這邊的泊位讓出空檔,敵人正忙得個昏天黑地,自然疏於戒備,也讓他有可乘之機。
當他來到位於上游最北的一艘船時,他終於掌握到機會。
這條船剛卸下所有貨物,七、八輛騾車停在碼頭旁,準備開走。
燕飛貼岸竄上去,同時發出兩股勁風,最接近的兩支火把登時明滅不定,像被狂風颳得快要熄滅的情景,四周陷進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