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這是多麼了不起的構想。
事實上他們一直被慕容垂的驚人手段牽著鼻子走。如非被燕飛福至心靈地識破慕容垂的毒計,他們將沒有一個人能活著回到巫女丘原來。
燕飛領著屠奉三、慕容戰和拓跋儀走上一座小丘,遠眺北方。
燕飛道:「我定會從慕容垂手上,救回千千,否則永不罷休。諸位不一定要陪我去冒險,剛才各位親睹慕容垂的絕世奇功,也試出他的親兵團名不虛傳,當明白我說的乃肺腑之言。」
慕容戰斷然道:「為了千千,生死再無關痛癢。我決定陪燕兄與慕容垂周旋到底。」
屠奉三淡淡道:「慕容垂可不單是一個人,而是一支能征服天下的大軍。要救回千千,必須擊垮他的無敵兵團。個人的力量在這樣的情況下,是微不足道的匹夫之勇。所以我們須先收復邊荒集,建立起一支邊荒勁旅,方有挑戰慕容垂的資格。」
拓跋儀接道:「這根本不是肯否陪你去冒險的問題,而是別無選擇。千千已成我們邊荒集的精神領袖,慕容垂把她劫走,便是我們的公敵。且一天我們不擊垮慕容垂,我們休想有好日子過。我完全贊同屠當家的說法,先收復邊荒集,抹掉慕容垂征服天下踏出來的第一步。」
他表面雖沒有一字提及拓跋族,但燕飛卻清楚掌握到拓跋儀傳達的訊息,與慕容垂的公開衝突是無可迴避,此關係到拓跋族的生死存亡。而目前他們唯一可辦到的事,就是收復邊荒集。
拓跋儀又道:「救回紀千千再不是個人的事,而是代表著邊荒集的榮辱。失去紀千千的邊荒集,再不是邊荒集。」
燕飛欣然道:「好!就讓我們先把邊荒集奪回來。」
慕容戰道:「現在我們可供戰鬥的勇士有三千二百五十餘人,經過十多天的養息,傷者該已痊癒。支援我們的荒人或散佈東西兩邊,或失陷於邊荒整合為俘虜,如我們能好好利用,我們的能力足以摧毀駐守邊荒集的敵人。」
轉向屠奉三道:「你不是說過心內已擬定收復邊荒集的全盤大計嗎?」
屠奉三道:「我們現在最大的弱點,是失去對穎水的控制權,所以沒法截斷邊荒集的糧道。幸好我們已與大江幫建立聯絡,只要他們的艦隊開至,且有我們在陸上呼應,該可重奪穎水的控制權。」
拓跋儀道:「邊荒集以鐵士心、徐道覆等為首的敵人有過萬之眾,鐵士心等更非省油的燈,縱然有大江幫來援,敵人實力仍在我們之上。」
眾人都同意他的猜測,慕容垂既去,孫恩的離開也是早晚的事。慕容垂帶走七千戰士,留下來的黃河幫眾和燕國戰士在五千至七千人間。可以推想天師軍留在邊荒集的軍隊亦是同樣的人數,以保持共同管治的均衡。如此邊荒集敵軍的勢力約在一萬人到一萬四千人間。
以三千多的新敗之軍去硬撼萬多人的敵軍,如沒有高明戰略的配合,無疑是自尋死路。
屠奉三胸有成竹的道:「我們可以利用邊荒集孤懸於邊荒核心處的特點打擊敵人,南方的水道肯定已被建康水師封鎖,且因聶天還背叛孫恩,使邊荒集的天師軍成為失去支援的孤軍。所以只要我們能奪下敵人北站的兩座木寨,等若截斷北方的水運,你道敵人會如何反應呢?」
慕容戰點頭道:「若我是他們,會不惜一切把北站奪回來。哼!那時我們的機會便來哩!」
拓跋儀道:「此計確是可行,當敵人傾巢而來,我們可以透過秘道把武器和兵員送入邊荒集,然後與邊荒集的兄弟裡應內合,肯定可光復邊荒集。」
燕飛問道:「兩座木寨內有多少敵人又是誰在主持木寨?」
屠奉三道:「主持木寨的是黃河幫的副幫主鄺志川,兵員應不過二千之數。」
燕飛苦笑道:「兩座木寨遙相呼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