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目兇光閃閃道:“花妖真狡猾可惡,竟先一步在空房內放毒,又閉上門窗令毒氣不外洩,讓我們啟門時為毒氣所傷。”
卓狂生沉聲道:“此人的應變之才不可小覷,且身手非常高明,不過亦洩漏了行蹤,放毒的行動理應在我們封店後發生,所以花妖現在已成網中之魚,只看我們如何收網捕捉這尾大魚。”
紀千千分別瞥燕飛和慕容戰一眼,秀眸現出異樣神色。
燕飛明白過來,與紀千千般頓明因何慕容戰如此神情古怪,有口卻難言,是因為事情非如表面的簡單。
問題在於花妖只會認為方鴻生是個冒充的江湖騙棍,並不曉得他是方總的半個化身,擁有同樣靈敏的鼻子。故他如何能洞識先機似的懂得冒險,早一步於密室放毒,兼是搜尋開始的幾所房間。
除妖團乃邊荒集最精銳的一群,人人身經百戰,經驗老到,可以想像他們把驛店包圍後,立即入店扼守所有進出通道,並勒令所有人回到房內,然後逐房搜查,在這樣的情況下,只有除妖團的內奸,方有機會曉得該在那間房放毒,又可以輕易得手。
紀千千往燕飛瞧去的一刻,他的目光卻往車廷和赫連勃勃掃過去,然後落在慕容戰處,後者搖搖頭,別人或會從他的姿態表情,以為他在感嘆行動的枝節橫生,燕飛卻明白他在暗示非是車廷或赫連勃勃的所為,顯示他一直在監視兩人。
紅子春頹然坐下,瞧著雖垂下揉鼻子的手卻仍閉目喘氣的方鴻生道:“方總!唉!方總你現在覺得怎樣哩!”
方鴻生道:“我的鼻子很辛苦,整個頭都痛起來,不過比初吸入毒氣時好多了!”
卓狂生道:“我當時在方總身旁,也有吸入毒氣,幸好立即閉氣,只難過了片刻。花妖放的毒氣該是特為方總而設的,毒性只是一般,卻刺鼻之極,方總的鼻子既比我們靈敏百倍,後果自然嚴重百倍。”
姬別拉開一張椅子,道:“千千小姐請坐。”
紀千千盈盈坐下,美目一轉,道:“驛店內現在有多少客人入住?”
卓狂生答道:“二百問客房住了三百二十一名旅客,撇除五十二位女客,我們仍須盤查二百六十九人。”
姬別苦笑道:“若只是數十人,我們絕不會坐在這裡待方總復原,戒嚴令依規矩到天明便該撤消,我們也難以再限制旅客的自由。沒有幾天工夫,休想能逐一仔細盤查。”
紀千千咋舌道:“竟住了這麼多人嗎?”目光再投往燕飛。
燕飛挨在門旁,另一邊是慕容戰,後者亦正瞧著燕飛。
費正昌道:“若隨便問問便可以揭破花妖的身分,他早已被擒授首,所以若方總的鼻子今晚沒法子恢復,我們只好認輸。”
夏侯亭也在凝視燕飛,因為他神色不但比其他人安詳平靜還閉目養起神來,忍不住道:“燕飛你有別的想法嗎?”
忽然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燕飛吸引,發覺他不尋常的神態。
燕飛倏地張開虎目,靈光閃現,往姬別投去,微笑道:“是誰提議由東院開始搜查呢?”
姬別微一錯愕,似乎有點不悅,因為燕飛睜眼後第一個看的是他,皺眉道:“當然由方總髮號施令。”
方鴻生辛苦的道:“我是循氣味從束院開始的。”
紅子春訝道:“燕飛你不是懷疑放毒的事是自己人乾的吧?包庇花妖對他有甚麼好處?”
燕飛雙手環胸抱著,從容道:“我在思索每一個可能性,假設花妖是東院其中一位旅客,我們可以把搜查的範圍縮窄三分之一,若把物件再侷限於單身男性,搜查的目標更會再大幅減少。”
紀千千欣然道:“對!”
呼雷方拍腿道:“對!這般簡單的推理,因何我們卻一時想不出來,讓我去找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