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奉瀟和雲行兩人正靜靜對立,而臺下,已經齊刷刷聚集在劍臺附近的劍修們也相互討論著兩人…
“這先說兩個雲字輩師兄師姐的過往好了…”
劍臺旁,一個長相機敏的女孩正朗聲說著,指了指上頭臺上的左邊雲行:
“雲行師兄,玉儀真君獨脈弟子,築基初期修得雲螢劍意,俱說目前最盛的一道劍意,名為…”
“螢林墓!”
“螢林墓??”一旁不明所以的劍修抬頭,只見上頭雲行指尖一摸螢火之光,下意識的順著你好的話呢喃了一句。
“這螢林墓,意為萬蟲鑄就的墳墓,出手,便如海浪奔湧,附著性極強,一旦沾染,不好擺脫。”
女孩神情嚴肅的科普著,隨即目光瞄了一眼不遠處站著的雲玦,同時聲音謹慎道:“就是不知道這次雲行師兄會不會使這一招。”
“我覺得會用!”女孩旁邊,一名青衣劍修在女孩話落的瞬間,就直接斬釘截鐵的接了上去,他見眾人目光聚焦了過來,便解釋道:
“各位可能對這賭注有不瞭解,這雲濁的十塊上品鑄劍石雖不錯,可劍修造劍,雖然技術好也能造好,可最關鍵,還是劍修的運…”
“運好,劍自然也就好,運不好,劍也好不了!”
“可觀禮劍集不一樣!這觀禮劍極可是元嬰真君的劍招集合,非一般人可觀閱,這雲濁要這個做賭,一般人根本不敢答應。”
青衣劍修說著,見旁人中還有茫然之色,乾脆直接明瞭的道:
“這劍集的真君不在世,或者無所謂還好,可萬一自己的東西流到了不認識,或者有怨的人手裡,這是萬萬不行的。”
“而玉儀真君和玉暘真君有怨的事,恐怕整個極瑲界都是知道的。”
“要不是雲濁和雲行修為差距過大,雲行根本不會拿這個來對賭。”
“況且…”
青衣劍修說的這,眼眸微微一垂,語氣輕輕道:“況且,雲行恐怕也是想代玉儀真君煞玉暘真君的威風。”
“就憑這一點,恐怕雲行根本不會留手,反而會往死裡出手。”
“你這樣一說,雲濁不是必輸?!”聞言,有劍修眨眼道。
“應該是的。”青衣劍修點頭,他也不看好僅僅是煉氣九層的奉瀟,哪怕對方是玉暘真君執意要收的弟子,可…
沒有哪個真君的弟子,是數年,還僅是煉氣九層的,按平常真君的弟子的修為和年紀,奉瀟這快三十的歲數,早應該突破煉氣九層了。
“我倒是覺得雲濁有可能不會輸…”
青衣男子身邊,之前說話的女孩卻是突兀打斷了眾人,眾人抬眼看去,缺見對方正目光深深看向劍臺,已經不知道看了多久。
“你們就沒發現,這臺上,太安靜了嗎?”
許久,她輕飄飄的聲音才有些悶的傳了過來。
對啊!他們說這麼久,怎麼也沒見臺上有什麼動靜?!
眾人聞言,頓時恍然,而後不約而同的看向劍臺,其上的兩人,依舊冷漠對視著,如同兩尊木塑的人一樣。
“這不對啊,如果雲行是碾壓,那…”為什麼等到現在?!
有人略帶驚疑中開口,聲雖詫異但音卻小,可週圍寂靜的很,這看起來微小的一聲,卻好像在眾人耳邊。
“難不成,是雲行在讓雲濁?”半響,有人略顯遲疑呢喃道。
臺上,疑似謙讓師妹的雲行心越來越沉,臺下他人可能看不明白這雲濁的站位,可作為對方的敵人,雲行卻看不見什麼破綻。
有,也僅可能是誘餌…
心裡越發驚疑,雲行抬眼,對上對面奉瀟的眼神,眼眸一沉。
等不到對方先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