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日,劍峰的主道上,各式花燈點綴在路旁。
峰頂的玉殿內連著殿外站滿了人,各式靈餚有序擺放在眾人的桌案上,純美的酒香縈繞在整座峰頂,仙霧繚繞中,天際的雲霧中,一點點金光折射而下,落於峰頂通往玉殿的青玉石道上。
碎金點綴雲霧,鋪設在玉徹的建築上,綻放出透亮的玉光來。
‘錚——‘
碎玉破霧的紅光打斷了眾人眼中的昳麗之色,曜日的紅光中不知是哪個修士,呢喃之聲傳來:
“初陽劍…”
“玉暘真君來了…”
伴隨著劍鳴落下,一道至簡到純粹的赤金人影從紅光中漫然踏出,玉色著面,紅暈著身,猶如烈日中誕生的神邸,眉目深邃朦朧。
黝黑的眼眸淡漠的掃過眾人,讓一時間看痴了的修士無不如芒在背,雙目刺痛之下低下了頭,不再敢直視元嬰真君的威勢,可同時,嚮往之情卻悄然深扎眾人心中。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玉暘一步一踏走到玉殿上首,隨後,觀禮席上,眾人只聽見一聲低沉的男音落於耳間:
“坐”
衣玦細碎聲在劍峰上鋪設開來,隨後頌禮人開始喚禮。
“奉瀟,字箐瀾,性沉穩,行端正,言有信,吾觀之為佳徒,今收其為關門弟子,行四,賜字…”
“雲濁”
“………”
“雲濁…?”
“玉暘真君為何賜這樣的字?”
“濁…”汙濁…
劍峰收徒儀式後,奉瀟,也就是雲濁將憂心忡忡的宋悠幾人送離了宗門後,就再次過上了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生活,除了日常去聽宗門內一些師兄的講座外,就是到玉暘真君的小築內領取修養身體的靈藥。
連著數日,奉瀟都窩在自己的洞府內,準備著鑄造劍胚的練習,同時快速提升著修為,直到雲行跑到她洞府外通知,才恍然發覺已經過去了數月之久。
洞府外,雲行見奉瀟出來,也就不再觸動陣法了,這數個月他自問也是給了奉瀟時間的,可畢竟他是拿了觀禮劍集做賭的,為了確保這次比鬥萬無一失,他做了仁至義盡的等待後,就直接通知了還在洞府忘我修煉的人。
“知道了,謝雲行師兄通知了。”
院落內,奉瀟點點頭,表示已經聽到後,就準備再次回去練習鑄造劍胚了。
“你不害怕?”
“還是臨時想抱佛腳?”
後面,看著某人平靜離開的背影,雲行心裡迫有些不得勁的感覺,就好像一件事,就一個人專心致志,全身心投入,可另一個卻冷漠的彷彿局外人的感覺。
忍不住出聲喊住奉瀟,雲行臉上帶著好奇,和一絲絲得意,勸導道:“可別抱過了頭,損了靈脈阿…”
準備回洞府的奉瀟聞言,神情卻是莫名的,她回頭指了指自己,一臉懵:“我?抱佛腳?”
雲行點頭,而奉瀟卻是平靜了,又有些漫不經心的敷衍道:“既然師兄說是我,那就是我好了。”
說著,她有些不耐的用力揮了揮手,合上洞府的陣法的同時,一句話遠遠傳入雲行耳中。
“師兄且快離開吧,別打擾我臨時抱佛腳。”說完,陣法合上。
“??”
“這奉瀟!”
洞府外的雲行差點氣的七竅生煙,他來不僅沒得到優越感,反而被甩了一臉不耐煩,對方那些事不關己的樣子,彷彿在嘲笑他的在意一樣,讓他渾身不得勁的很。
屮!
甩袖,雲行黑著臉離開了奉瀟洞府外,而洞府內,奉瀟卻是正拿著一塊如同水晶泥一般的東西,正敲擊著。
軟而不散,略微透著銀色的劍胚雛形在奉瀟連綿不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