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瀟凝神,細細擦拭著手中的一把閃爍著紅潤光芒的劍刃,體內劍意緩緩流轉著。
擦拭了一年,她從侍劍峰尋了一個極好鍛鍊自己劍意的方法。
因為侍劍峰的劍基本上都有劍意留存,沒有領悟劍意的人只會覺得這座劍山看著十分難受,但在有了劍意的人看來。
這些劍意是極好豐富自身劍意的東西。
雖然需要忍受一些劍意不合對身體的損傷,不過奉瀟不在乎,她需要變強,她的劍意強了,她就強了,這些痛苦她早就已經習慣了。
劍上火屬劍意在她眼中逐漸清晰,奉瀟雙目如被雲遮蓋,看著十分迷濛神秘,其中更是雷光閃爍。
付盛光看著一動不動,就那麼靜靜擦著一把劍的人,忍不住看了一眼手裡的金色長劍。
奉瀟在做什麼也沒有瞞他,不過他也很想有劍意,看看這些劍上先人留下的各式劍意到底有多絢麗啊。
慢慢收了劍意共鳴,奉瀟放下手中火屬劍意暗淡了許多的長劍,走向旁邊的劍。
如此周折,奉瀟結束了一天的必備修行,吃了飯食後練了一會兒基礎劍訣後,便沉沉睡去了。
侍劍殿的人基本上都被她打怕了,之後的幾年她偶爾被約戰,不過她實力雖然才被提到煉氣六層,但丹田裡面的劍意卻愈發凝實,竟然有了半實體。
看著丹田裡面那如雲似霧的劍意中偶爾閃出的雷花,奉瀟從內視中出來,有些無神的坐在自己的小院的桃花樹下,不知道在想什麼。
五年時間轉眼過去,侍劍殿中除了偶爾的交談,基本上都在與世隔絕中,淡了之前剛從世俗出來的凡俗心性。
至少奉瀟是沒有再被人頻繁鼻孔看天對話了,在侍劍殿殿考後拿了各項第一名後,奉瀟和一些能提前出去的弟子,準備就這幾日離開侍劍殿了。
月亮柔柔的在天際散發著光輝,星辰如同一顆顆小小的碎鑽,閃著微光,侍劍殿內的一個小院內,枝繁葉茂的桃花樹上,拳頭大的粉桃在月華下,被風輕輕吹動著。
‘咚’
陶罐砸在石桌上的聲音沒有讓桃樹下的人轉頭,而是仍然看著那明亮的月亮,不知道在想什麼。
“嘖,不就是明天要走了嘛?一副對月傷懷的模樣幹嘛?”
付盛光嗤笑,不過卻坐在了奉瀟對面的石凳上,也看著那月亮。
他來劍極沒多久就和自己的小叔叔聯絡了,不過就日常後輩拜訪先輩的那種聯絡,付盛光到還是付盛光。
良久,奉瀟放下拄著頭的手,扭頭看付盛光,扯了嘴角:
“又喝?”
“想我明天又出一出醜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