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逸,那女的秀美端莊。
張燦不禁暗暗想到,這幅畫,明明白白的就是洞壁上那句:“餘避戰禍,攜妻何氏瓷,遁入深山,遇大霧,有若盲……”了,看來這個姓柴的,不但在洞壁上刻了字,還想到把他們的經歷作為一個敘事題材,將它融入到瓷藝繪畫裡,這就像一個連環畫,不但可以把事情說得清楚,還增添了瓷藝繪畫的深意,倒也相得益彰。
第二幅圖畫自然就是“幸遇老仙翁,得以……”,那一句,張燦看在眼裡,也幾乎要忍不住叫出聲來,那畫面上,又豈止是一個“老仙翁,”那是一群,張燦大略的數了數,清清楚楚的出現在畫面上的就有不下十個!
畫面上的每一個“老仙翁”雖說都有一大把鬍鬚,但他們頭上都有兩條朝天向上細細的觸鬚!這是什麼玩意兒?是“老仙翁”扎的兩條沖天辮嗎?張燦想,這應該不是,就算一個老“老仙翁突發童心,紮上兩條沖天辮來玩,那後面的十好幾個,沒理由陪他一個人來一起發瘋吧,那年頭,雖是男人也蓄上長髮,但沒理由七老八十的,還和小孩一紮沖天辮,再說那個時代也不大流行這種款式的髮型啊。
在洞室裡,張燦就有一種預感,“老仙翁”這三個字,蘊含了一個沒人能解開的秘密,現在看來,確實是一語成讖。
其實在張燦內心深處,他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這“老仙翁”,絕不是來自地球上的生物,不過,他也不會說出來,像這樣的話,一旦說出口,勢必會引發一場鋪天蓋地的“再教育”,別看老黃現在還跪在那邊老淚縱橫,一旦牽著上了學術上的問題,張燦幾乎可以保證,老黃馬上會擦乾眼淚,迎難而上。
還是算了,與其大噴口水,說那些沒用的,不如靜下心來,好好的參詳參詳眼前這些絢麗奇瑰的瓷器,還來得實在得多。
第三幅圖畫,那一男一女,雙雙跪倒在一個“老仙翁”面前,好似在拜謝一樣,“老仙翁”身後是一片五彩祥雲,祥雲裡有一排整齊的光點,那五彩祥雲飄逸靈動,那一排整齊的光點如同隨著祥雲一起飄向天外一般。
張燦看到這裡,更堅定了他的想法,但要是拿到喬娜或者老黃眼裡,是絕不會這麼看的,或許,他們會認為,那隻不過是燒瓷繪畫時出了問題,或者是繪畫時故意點上這麼一排光點,用以襯托那飄逸靈動的祥雲,又或是那一排光點,是當時繪畫的人看見天空裡的星星,而故意加上去的。
總之是沒人會承認,那是一艘飛船、飛碟、不明飛行物,在人眼裡的舷窗,反正又沒人親眼看見,至於瓷盤上畫出的光點,一百個人看到,最少會有九十九種說法,那也說不一定。
只是那畫裡的一男一女,跪拜的只有一個“老仙翁”,那十幾個到哪裡去了呢?張參看看後面的畫面,再也沒出現和第二幅圖裡一樣那麼多的老仙翁了,很明顯,那一男一女再見過他們一面後,就再也沒見過他沒了。
那跪拜在“老仙翁”面前的一男一女,手裡都端著一樣東西,只是太過細小,張燦悄悄用透視眼也沒看明白,他們手裡拿的是什麼,可能出於畫工的侷限,在張燦看來,那也只不過是一個墨點而已。
看樣子,那跪拜著的兩人,正是那兩個人在拜師一般,張燦不由想到,這是不是“……仙翁賜燒瓷,……”,既是賜給兩人燒瓷技術,那拜師的禮節是不能少的,所以,那兩個人手裡拿的,應該是酒點茶水之類,用以敬獻給“老仙翁”以作拜師謝禮。
第四幅畫的畫面上,那個“老仙翁”坐在一個石墩旁,半眯著眼睛,一手搖著蒲扇,一手握著小杯一樣的東西,應給是在飲茶品酒之類的事,一副逍遙自得的摸樣,這時的那個男人,卻光著膀子,揮汗如雨的在一團大火旁奮力工作,那女的也在一旁幫工,一個兩三歲的小孩,頑皮的在一旁鼓搗著地上的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