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安慶緒,韋家看上的人,別人休想得到,讓他死了這條心!”
“混蛋!”
安慶緒狠狠一拳砸在桌上,“韋家欺人太甚!”
旁邊獨孤問俗連忙勸道:“這些名門世家都是這個德行,瞧不起軍人,更瞧不起胡人,上次對哥舒翰也是這樣,他們一貫如此,少主不必為此小事煩惱。”
安慶緒冷冷道:“你們這種讀書人整天就和稀泥,打圓場,就像閹掉的公雞一樣,只會忍氣吞聲,什麼叫韋家看上的人,別人也休想得到?意思是韋家可以把安家踩在腳下是不是?”
獨孤問俗被罵得滿臉通紅,他只得忍住氣繼續勸道:“大公子殺了楊國忠之子,惹下大禍,少主不能再惹禍了,畢竟韋見素現在是相國,少主若殺了他的孫子,那可是滔天大禍!”
“誰說我要殺他?”
安慶緒極為惱火道:“你把我當什麼人了,蠢蛋,白痴,還是三歲小兒,難道他可以打我的人,我指著他鼻子罵幾句都不行?”
“卑職只是害怕少主再犯錯!”
“別給我說這種沒用的屁話!”
安慶緒用力一揮手,語氣中帶著強烈的不滿道:“我讓你去獨孤家摸底,你摸的底在哪裡?給我說說,你有什麼用,你摸到什麼底了?”
獨孤問俗本不想說,但逼到這時候了,他咬牙道:“獨孤烈已經決定和韋家聯姻了,他看上了韋清玄,今天下午,他把其他相親物件統統回絕了。”
“什麼?”
安慶緒猛地瞪大眼睛,慢慢捏緊了拳頭,難怪韋家讓自己死了這條心,原來他們已經勝券在握,自己苦等了五年,最後卻一點機會都不給自己?
韋家從未等過,一來就得到了,憑什麼?妒火熊熊燃燒,這一刻安慶緒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不甘心和不公平。
“現在什麼時候了?”
“回稟少主,現在天還沒有黑!”
“準備馬車,我要去虢國夫人府。”
安慶緒把獨孤問俗打發走,又對侍衛首領康延年道:“給我監視韋清玄的一舉一動,但不要輕舉妄動,聽我的命令!”
“卑職遵令!”
康延年匆匆去了,安慶緒隨即登上馬車,趕往虢國夫人府。
夜幕漸漸降臨,獨孤府上,獨孤烈第一次對女兒的任性發了脾氣。
“你給我下來!”
獨孤烈站在女兒的閣樓下大發雷霆,“我今天要好好教訓你,你明知道今天有那麼重要的相親,你居然還跑掉了,你讓我顏面何存?”
朱雀在樓上回懟道:“我看不上,所以才走掉了!這不就是我的態度嗎?”
“你見都沒有見人家,你怎麼知道看不上?我就覺得他很好。”
“父親,我知道韋清玄這個人,也見過他,他不止一次向我示好,但我就不喜歡他,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沒有一點男人氣概。”
“他只是走的路線不同,他是讀書人,但他做到了讀書人的極致,今年科舉的進士探花郎,這是將來要當宰相的大才,好好的宰相夫人你不做,整天跟那些舞刀弄劍的武夫混在一起有什麼出息?馬上你就十八歲了,朱雀兒,韋清玄是你最好的機會,你要抓住這個機會啊!”
“父親,這個機會讓別人去抓吧!我看不上他。”
“你——”
獨孤烈氣得七竅生煙,自己苦苦說了半天,女兒竟然油鹽不進。
他一跺腳道:“女大隨父,這件事由不得你,我已經決定了,就把你許配給韋清玄,就算你現在恨我,你將來會感激我的!”
朱雀在樓上斬釘截鐵道:“你若要逼我嫁給不喜歡的男子,我寧可出家當女道士!”
這時,大管家匆匆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