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這支鐵甲大軍指指點點,言語之中充滿了興奮之色。
“看啊,這就是靈山衛新軍,領頭的那員大將不就是新任遊擊劉衍嗎?”
“呦呵!你還認識鼎鼎大名的劉衍?”
“我自然是不認識的,可我認識旗號啊,你看軍中的那面旗號,不就是靈山衛操守官的嗎?分明是沒來得及上任,旗號未換,除了劉衍,還會是誰!”
周圍一眾行人聽了,紛紛豎起大拇指。
劉衍策馬入城,不過臉色卻不是很好。即墨營城的人沒在城外迎接自己,連一個帶路的官吏都沒有,這分明是給自己的下馬威啊。
此外,劉衍也注意到,城門口站崗的營兵士卒,也是無精打采,不是坐在陰涼處睡大覺,就是大聲斥責來往行人,不斷吃拿卡要,哪裡是大明的軍人,完全就是幾個地痞二流子。
這樣計程車兵,就算給他們一人一把ak47,也打不了勝仗,完全就是烏合之眾。
苗紹看著沿途蕭條的街巷,便策馬問道:“大人,咱們入城之後去哪?”
劉衍說道:“既然人家不理會咱們,那直接去我的遊擊官廳,等到咱們安頓下來之後,再去理會。”
“各營將士直接去城中軍營駐紮,苗指揮使帶上一隊親衛跟我走。”
劉衍在城中有一處宅院,便是遊擊將軍衙署,是一處兩進院,前面是官廳,後面是居所。在即墨營城內,這些將領的住處都是如此,劉衍在接到上任文書的時候,便已經註明了具體的地址。
進入宅院之後,苗紹安排兩名親衛把守大門,然後讓其餘眾人進去搜尋了一番,順帶將院子收拾一下。
劉衍四下看了看,只見這處宅院很是破舊,甚至院牆都有幾處倒塌,雖然沒有大礙,可也能看出來這裡許久沒人居住,差不多已經半荒廢了。
“看樣子,張友勳已經開始下絆子了。”
劉衍心中對張友勳又是一陣鄙夷,然後對苗紹說道:“今天先休息一下,明日到街上僱些工匠,將這裡好好修葺一番。”
苗紹正用刀柄敲打著一扇窗戶,將幾乎快要掉下來的窗戶又敲了回去,說道:“大人剛到這裡,就大張旗鼓的修葺衙署,會落人口實的。”
劉衍毫不在乎的說道:“咱們自己住的舒服就行,別管旁的。就算咱們什麼都不幹,那些小人也不會閒著,依然會跟咱們過不去。”
苗紹幾人也知道了張友勳的事情,此時便擔心的說道:“大人,張參將畢竟是上官,現在對大人如此敵視,日後的腌臢事情是少不了的,不如找個機會,緩和一下?”
“緩和?”
劉衍說道:“怎麼緩和?你記住,對於張友勳這種小肚雞腸、目光短淺之人,只要你稍一退讓,他就會變本加厲!對待這樣的人,只能以牙還牙,才能讓其知難而退!”
同一時間,城中參將府邸內,張友勳眉頭緊鎖的想著什麼,旁邊有三個遊擊將軍,一個身材矮胖的名叫王業,一個又高又壯的名叫董必會,一個長得消瘦,但是卻有一股精悍之氣的,名叫毛興乙。
此三人都是張友勳的心腹,得知劉衍已經抵達了即墨城營,那數千鐵甲大軍入城的情形,三人也都聽部下家人說起了,心中都有些不安,於是紛紛聚到這裡,卻不成想,張友勳也是心神不寧。
“大人,那劉衍並沒有過來報到,也沒派人過來,看樣子他是準備跟大人硬頂了。”
毛興乙說著,眼神已經飄向了張友勳:“大人給劉衍分配的那處宅院就是一處荒宅,劉衍卻直接住了進去,我看此人不一般,能屈能伸,又有戰功在手,這樣的狠角色最好還是不要招惹。”
“末將知道大人擔心什麼,無非就是擔心劉衍會頂了大人的位置,可大人也不應該用這些太顯露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