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只是在作無用的抵抗。
良久,鑲白旗旗主多鐸說道:“對於該部明軍,我們確不可心存小記之心。”
饒餘貝勒阿巴泰淡淡說道:“該部明軍火器犀利,其實沒什麼可怕,明軍中火器精良的也有多部,便如恭順王他們,不也降了我們大清?可怕的是該部作戰的果敢,紀律的嚴明,從上將到小軍,均有決死奮戰之心,這是迥異於別部明軍不同存在。”
多鐸年輕的臉上有些不服氣,他道:“如此說來,該部明軍便無敵了?以後我們大清國的勇士,遇上這部明軍,難道還要繞道走不成?”
阿巴泰說道:“我只是說,在遇到這部明軍的時候,我們需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萬不可輕敵,以免折損旗中勇士!”
多鐸問道:“那以後遇上這部明軍,該如何作戰?”
阿巴泰沉吟良久,說道:“與這部明軍野外作戰,難以找尋他們的破綻,只能發揮我軍鐵騎所長,不與他們正面對決,待他們彈盡糧絕後再作處理。”
多鐸不說話,他年輕氣盛,對阿巴泰的話並不以為然,他臉上有另外一層憂慮:“明國盧象升部現在兵鋒正盛,一萬數千大軍,我們鑲白旗在定州城下只有五千人,披甲人不到二千,向高陽的十四哥求援,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派來援軍……”
此次清兵入寇,除了皇太極與他兒子豪格的兩黃旗外,含八旗蒙古在內,餘者各旗清兵都出動了,還有數萬的輔兵跟役。不過清兵主力自保定後兵分八路攻掠城池,鬧到現在,卻是每一處,每一路的兵力都攤簿了。
以前清軍欺負明軍不敢野戰,不過遇到真正敢戰敢拼的,卻又無可奈何,驚覺自己兵力過於弱小。多鐸只希望高陽城下的多爾袞派來的援兵能快速到達。
阿巴泰忽然說道:“十五弟,依為兄之見,我們還是撤到高陽,與奉命大將軍會合為好,該部明軍氣盛,我們無需與他們對決。”
阿巴泰的話反激起多鐸的傲氣,對這個兄長,他一向不放在眼裡,此時聽了他喪氣的話,更是高聲叫道:“撤退?在我大清國勇士的眼中,何曾有過撤退一詞?明軍縱然有萬軍,然我大清興起之後,哪一次不是以寡擊眾?我五千鑲白旗勇士,大可殺得對面的明軍片甲不留。也讓他們瞧瞧,我大清國鑲白旗的厲害,讓他們膽寒氣喪,從此不敢再興與我正面作戰之心。”
看著多鐸那張年輕狂傲的那張臉,阿巴泰內心發出一陣冷笑:“蠢貨!”
金鼓聲響起,守橋的鑲白旗巴牙喇兵,如潮水般的退下,隨後彙集在多鐸的大旗下,隨後便以非常嚴謹的軍陣,慢慢退回了自己的定州大營內。
劉衍率領夏河寨新軍,順利地佔領了定州橋,橋頭上,他迎來了滿面笑容的盧象升等人。
當日下午,盧象升率領一萬數千宣大、山東將士浩浩蕩蕩透過了定州橋,在離清軍大營數里外的唐河上流紮下了營地。當地的定州知州與滕碚衛官兵聞聽援兵到來後大喜,連日送來了勞軍的物資糧草。
當日傍晚,盧象升招集各鎮將官,連夜商議軍務,而在清軍大營內,多鐸當晚沒有盼來援軍,接到的卻是一封多爾袞的手令,讓多鐸盡拔大軍前往高陽,速速撤離定州城下,氣得多鐸將手令撕個粉碎。他己經下定決心,明日一早,使出營與對面的明軍決戰。
次日清晨,天氣仍是寒冷,一陣接一陣的勁風掃過,冰寒刺骨。
從一大早開始,明軍與清兵的滾滾大部,便出了各自的營地,開始彙集在各自的營房前面列陣。從敵我雙方的對面看去,遍野都是對方的旌旗與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