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眾人的架勢,劉衍心中明瞭,這是要給自己下馬威看來自己要上演舌戰群儒的戲碼了:“這就開始了?也好,早罵完早回家。”
劉衍笑了笑,說道:“王遊擊這話我就聽不明白了,我記得濟南之戰中,王遊擊好像不在吧?”
王業說道:“我確實不在,當時我奉了……”
不等王業說完,劉衍突然一拍桌子,嚇了張友勳等人一跳,紛紛看向劉衍。
“本遊擊在歷山血戰奴賊的時候你不在,在濟南府城外與十萬奴賊主力對峙血戰的時候你不在,現在卻在這裡風言風語,是何道理!”
劉衍指著王業厲聲說道:“我看你也不過是酒囊飯袋而已,只會在這裡狺狺狂吠,有本事帶兵去跟奴賊血戰,帶回幾個首級來,也算你是一條漢子。如今只會在這裡如同長舌婦一般,白瞎了你這個男兒身,我要是你,早就自宮去勢了,免得在這裡丟人現眼!”
“你!”
王業怒氣衝衝的站了起來,矮胖的身體呼哧呼哧的,好像一個圓乎乎的氣球。
劉衍冷笑著說道:“怎麼,你不服氣?不服氣的話,明日咱們找個時間、定個地點,各帶一部將士,真刀真槍的幹一場,生死勿論,如何?”
王業看著殺氣騰騰的劉衍,頓時不敢再多說什麼了,生怕劉衍突然暴起幹出點什麼來。
一旁的毛興乙將王業拉著坐下,然後對劉衍說道:“劉遊擊,這就是你不對了,王遊擊也只是開個玩笑,你卻當真了,身為大明將官,怎能……”
“開玩笑?”
劉衍呵斥道:“你毛遊擊要是喜歡這樣的玩笑,我可以給你好好玩笑玩笑,如何!”
毛興乙怒聲說道:“劉衍!你不要張狂,不就是打了幾個勝仗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一個人規復遼東了呢!”
“老子就是張狂!”
劉衍猛地站了起來,大聲說道:“當今天下,誰手中有上萬奴賊首級的戰功?我!只有我一人,這就是張狂的資本!你可是不服?”
毛興乙頓時語塞。
遊擊將軍董必會猛地站了起來,又高又壯的身軀,再加上臉上的絡腮鬍子,好像一頭棕熊一般,比劉衍還要高出一頭來。
“你不過是有一支強軍罷了,我等要是有這樣的強軍,照樣能打出好看的戰績。有本事,咱倆單挑,生死不論,如何!”
劉衍頓時大笑起來,指著在座眾人說道:“虧了你們還是大明武將,竟然如同街頭無賴一般,只會在這裡逞口舌之快、匹夫之勇!”
“為將者,要會練兵、會治軍、會佈陣、會征戰,缺一不可。”
“不錯!新軍是強悍,我也是憑藉新軍屢次擊敗奴賊大軍。可是新軍是從何而來?是我劉衍一手打造的,這便是我劉衍的本事,你們可會?”
“一個個坐在這裡,好像是人上人一般,可是一到了戰場上,全都變成縮頭烏龜了。”
劉衍指著董必會斥責道:“你倒是勇武,在濟南城下對陣十萬奴賊大軍的時候,你在何處?說!”
董必會自知理虧,瞪著劉衍回答不上來。
“你要單挑?真動起手來,我也不怕。只是為將者,當統軍千萬征戰四方,而不是逞匹夫之勇。今日我便教你做人,可記住了?”
董必會被說得面紅耳赤,摔了酒杯揚長而去。
劉衍見狀大笑起來,抱拳對張友勳說道:“參將大人,你看下一個是誰?”
雖然張友勳是劉衍的頂頭上司,可是劉衍外有盧象升、顏繼祖和德王的賞識,內有新軍護衛、戰功在手,只高自己一級的區區參將,劉衍還不放在眼裡。
張友勳的臉色紅一陣青一陣,隨後一拍桌子,大聲說道:“好你個劉衍,今日我好心設宴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