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流落在外,卻變成了別人的金屋禁臠。
甚至,還要成為他的負擔。讓他因為我,而陷入一系列的麻煩之中。
說到底,他還是對我不放心罷了。把我深困閨中。我知道,任誰也不會相信,我會願意幫他。可是他連問一句都不要。也根本沒有做過這種嘗試。我試探,也被他毫不猶豫地拒絕。
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人,是對的。我當然喜歡他。難道,是時間錯了?
等我好了,他已經開始忙得連提都不提送我回去的事情了。我想,做個累贅,我也做個最省事的累贅。他要把我當傻子,我就當個逍遙自在的傻子好了。
下雪了。
我趴在廊上看雪。突然心血來潮,唸了一句酸詩:“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鞦韆去……”
等明年春天,讓他給我搭個鞦韆好了……
我正在出神。突然有人在身後氣急敗壞地問了一句:“你為什麼流淚?”
我嚇了一跳,一回頭,發現跟著我的小兔已經不見了。安玉寧手裡拿著一封信,面色陰森地看著我。
“……我沒有流淚啊。”我在唸詩啊……
他似乎氣苦,努力平伏了一下呼吸,才道:“我倒是從來不知道,你有此等才華。怎麼,你覺得屈才了,所以委屈?”
我嚇了一跳,當然,我是有一點點這個想法,但是被他看出來,是我沒有想到的。我更沒有想到,他會像這樣大張旗鼓地來問罪。隱隱約約知道我沒有做錯什麼,但是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
他的手抬起來,那封信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是他氣得手都在發抖:“你,你,你……”
我縮了縮頭,隱約知道事情不妙,應該跟這封信有關,於是我拼命想看清楚。這是什麼東西。但是他氣得不行,手抖得厲害,我愣是看不清。
最後他把這封信揉成一團,遠遠地指著我,道:“沒事就不要隨便吟詩!難道你沒有聽說過,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我顰眉道:“你簡直莫名其妙!”我怎麼知道他在聽?而且我好不容易風雅一次,我容易麼我。我吟個詩也錯了?他有毛病吧!
他還想說什麼,結果他後面飄飄乎地飄過一個人來,正是那顆婀娜多姿的豌豆。
“姐夫,何必生這麼大的氣……不過也難怪。你一心護著她,可沒想到,養了個白眼狼……”
安玉寧沉下臉:“你給我住嘴!”
豌豆被兇了一句,臉色已經有點不好看了,當下便冷下臉,哼了一聲,道:“這內奸,可已經找到了。姐夫,就算是你的嬌妻,你可也不能偏私。夥計們,可等著您給個交代呢。”
安玉寧冷冷地道:“我的家事,就不勞各位費心了。”
豌豆冷笑道:“家事?牽扯到內奸,也能叫家事?姐夫,你可別忘了,是你自己說的,錦繡樓的上下都是一家親。所以大夥兒才為了錦繡樓這麼賣命。難不成,你都是蒙人的不成?”
我愣了半天,此時終於磕磕巴巴地說出話來:“什,什麼內奸?”
豌豆衝我齜牙咧嘴:“你少裝蒜!還不都是你乾的好事!錦繡樓本來就要給姐夫贏來皇商之位,不知道是哪個jian貨,出賣了姐夫,給安家那些賤人通風報信,害姐夫要受那個安玉理的盤剝!”
安,安玉理,不就是安五?他如今已經官拜揚州太守,是地方大吏,官居二品。據說還深得皇帝的寵幸。安玉寧要做皇商?那必然,是為了報仇。可是現在就被安家的人知道了,難免處處受制。
內奸……
懷疑是我?!
我不可置信地退了一步:“你懷疑我?!”
安玉寧還沒來得及說話,豌豆已經衝過來,從他手裡把那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