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看到的那幾個動作。
卻說吉遠華徑直來到了供銷社,主任老劉不在,吉遠華便閒轉起來,走到後院,碰到幾個人在裝煤,吉遠華問是哪兒的,回答是農機站。吉遠華一聽就明白了,是煉地條鋼用的。吉遠華不願多插嘴,心想這事差不多完了,可不能再惹出什麼是非來。剛想回頭走,卻被一個人喊住了。
“吉鄉長,下來視察工作的啊!”
吉遠華回頭一看,是馬小樂,一時覺得挺不自在,忙說是來找劉主任有事,碰他不著,所以到處找找看。馬小樂笑笑說,劉主任也在找他呢,估計是走了兩叉路,沒碰到。
吉遠華哦了一聲,問馬小樂來幹啥的。馬小樂一點不含糊,指指正在運煤的工人,開玩笑地說鐵匠鋪子裡要用。吉遠華心裡有數,馬小樂話有所指,便趕緊藉口走開,不再說下去。
馬小樂說得沒錯,供銷社老劉主任的確在找他,談煤炭的事,自打馬小樂說不再大批次要煤炭之後,吉遠華那邊也沒啥動靜,所以找他問問。老劉還不知道,吉遠華這邊也已經不要煤炭了,起碼得等到入秋之後。
吉遠華往回走,在zf大院門口遇到了老劉,便把事情說了。老劉說行,怎樣都行,那就等入秋再用。其實老劉心裡是不高興的,夏季是用煤的淡季,存煤量大,剛好可以大批次地出手,吉遠華說好要用的,誰知現在又不用了。
馮義善和吉遠華就這麼耗下去了,莊重信和馬小樂也耐得住心,穩住不動,表面上看還挺和睦,開會時也都談笑風生,一團和氣。
“小馬,你覺得馮義善他們是不是打算不烤煙葉了?”莊重信偶爾沉不住氣,把馬小樂喊道辦公室裡問。馬小樂心裡有數,因為他知道馮義善和吉遠華把近一半的菸葉都窖藏了起來,不用說,那肯定是要烤的。
烤煙葉的地方就在菸葉種植地旁,算是野外了,比較隱蔽,要是晚上開工,也不容易被發現。當然,再隱蔽也是瞞不住的,就跟農機站裡煉地條鋼一樣,只要是想去探聽,肯定能知曉。
馬小樂在知道烤煙葉的窖窯裡開始冒煙的時候,樹上的葉子已經發黃了,風吹在身上也有了些冷意。
莊重信得到了訊息,立刻摩拳擦掌起來,“機會終於來了!”莊重信要馬小樂立刻安排人去縣菸草局舉報,馬小樂說得離開沙墩鄉,找陌生的面孔去舉報,要不到時露了馬腳可不好辦。這方面莊重信對馬小樂很信任,說盡管去找,有啥費用只管回來報銷。
馬小樂能找誰呢,關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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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相當長時間沒和關飛聯絡,自上次沈絢麗的事件後,他還沒聯絡過關飛。電話打過去,還好,關飛還在,不過聲音好像很疲憊。馬小樂問怎麼了,關飛說太累了,現在除了上班,自己還搞點事情。
關飛對馬小樂說,上次的事情還沒謝謝他呢,幫了個大忙,把沈絢麗給找了回來。馬小樂說是應該謝謝他,可遭了不少罪。關飛嘿嘿笑了,說誰叫他運氣不好。馬小樂說是運氣不好,活該倒黴,差點栽進了派出所。關飛一聽,說不是那事,馬小樂問是啥事。
“啥事你不知道?”關飛的口氣很神秘。
“真不知道,你說的運氣不好,到底是指啥?”
“嘿嘿,就是你沒能嚐嚐沈絢麗的味道啊!”
“搞不死的!”馬小樂罵道,“這話你都說得出,我跟她是啥關係,沾不到邊的,怎麼能亂搞!”
關飛依舊嘿嘿地奸笑著,說就是能沾到邊那也不一定。馬小樂說為啥就不一定,沒準還乾柴烈火呢,一碰就著火。關飛一聽,哈哈地大笑起來,“老同學,告訴你吧,即便是個大火爐,在沈絢麗面前恐怕也得灰頭灰腦地滅了!”
“為啥?”馬小樂不解。
“因為她有毛病。”關飛的口氣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