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話也不用說的,這次過後你就什麼麻煩都沒有了。”黃毛走著,一邊叮囑著他,想來這些話都是華虎吩咐的。
大頭東站在門口,見他走近,笑著向他伸出手,卻帶著小小的惡意:“沒想到你真的敢來,而且又是獨自一人,就不怕我是故意要找你麻煩?”
陸知處微微一笑,和他握手。“貴分堂都闖過了,這次總不可能還有那麼多支槍指著我吧?”
大頭東哈哈大笑:“好!我就欣賞你這份膽氣,如果肯來道上混,那一定早已是響噹噹的人物了!”
“過獎。”
彼此寒暄了幾句,大頭東便和他並肩走入廳中,而黃毛則因為沒有資格進去被留在了外面。
舉目望去,這幢宅子都佈滿了不少人,不敢有絲毫鬆懈,兩家老大同時出現,陣仗必定不小。
陸知處一進大廳,就看到容幫和四方堂的人已經坐在那裡,一張長桌,分列兩邊,只有中間那個位置空著,明顯是留給他坐的。
“陸律師來了,幸會!”
等他走近,一名五十上下的男子站起身朝他伸出手,鬢間微白,身形挺拔,雖然談不上英俊,卻自有一股氣度和魅力,陸知處聽得出他的聲音,這就是剛才打電話給他的容幫老大華虎。
“幸會。”陸知處也伸出手。
“我們都談完了陸大律師才大駕光臨,這算什麼意思?”華虎的對面,坐著另外一個年輕男人,打扮前衛得令人不敢恭維,手裡還夾著一根雪茄,他的座位也表明了他的身份。一見到陸知處走進來,他斜斜一睨,漫不經心地說道。
“是我剛才才通知陸律師的,畢竟他不是道上的人,沒有必要牽扯進我們的糾紛。”
“隨便,”他聳聳肩,“那現在人都到了,那該說的事可以說了吧?”
“當然。”各自就座後,華虎首先開口。
“華老大先說。”他吸了口煙,露出一口不怎麼整齊的牙齒。
“那我就不客氣了,”華虎的指關節在桌上輕敲,“昨晚的事情純屬四方堂和容幫的瓜葛,跟陸律師無關,還請陳老大宰相肚裡能撐船,以後不要去找陸律師的麻煩。”
“怎麼,原來華老大想罩他?”四方堂老大斜睨了陸知處一眼,噴出一口煙,咧嘴而笑,“那他闖了我們分堂這件事怎麼算,現在傳遍道上,四方堂的臉又往哪放?”
“他不是道上的人。”華虎立即接上話,“而且是你手下的人先挑釁,還揚言說要廢了他的腳。”
“哦,你們說的是這個嗎,”四方堂老大詭譎一笑,拍拍手,昨晚那幾個人隨即被捆著手腳帶出來。
陸知處認得為首的那個叫輝仔,正是那個被他用槍指著押到四方堂分堂的年輕人,而現在他垂著頭似乎全身都被抽乾了力氣。
那老大什麼也沒說,只一揚手,身後幾名手下棍棒齊下。
骨頭清脆的碎裂聲響起,慘叫聲剎時響徹別墅,輝仔那幾個人立刻軟倒在地,雙腿呈現痙攣般的扭曲,臉色死灰,卻因為四肢被縛而只能在地上痛苦地滾來滾去。
氣氛一下子緊繃起來,彷彿連呼吸也凝固了,除了陸知處以外,在場的無不是在黑道上打滾已久,對這種小兒科式的畫面自然不會放在心上,不過現場劍拔弩張,氣氛詭異,倒似乎有一觸即發的趨勢。
華虎見狀也沉下了臉色。“陳江,你這是什麼意思,做戲給我看嗎!”
“華老大這麼說就不對了,”陳江在菸灰缸裡敲掉菸灰,“江湖上都知道我陳江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現在既然是輝仔他們挑釁在先,那我懲罰他們也算是給陸律師一個交代了,你說是不是,陸律師?”
本以為看起來很斯文的陸知處會愀然變色,沒想到他還是一副無關緊要的淡然神色,對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