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杜十全,後果嗎?本會與金龍幫原本不共戴天,談什麼後果?”
杜十全臉色成了鐵青,啞口無言。
南宮維道凌厲的目光一掃側方的兩名黑衣老者,喝道:“站遠些!”
這話,似有無窮的威力,兩老者果然應聲退了數步。
南宮維道蹲下身去,右手劍仍指著不言不動的朱文華,左手疾探“白衣童面”穴脈,一探之下,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對方業已氣消脈沉,生機十分薄弱。
一時之間,他真有些無計可施。
杜十全慄吼道:“不死書生,他死定了!”
南宮維道橫了他一眼,冷冷地道:“未見得!”
話聲中,伸手錦袋,摸出了三粒師門傷丹,遞與“白衣童面”,道:“閣下快服下,區區助你一臂!”
“無用了!”
“試試看!”
“白衣童面”抬起無力的手,接過藥丸,納入口中,南宮維道目光監視著全場,左掌心貼上“白衣童面”命門,徐徐迫入真元。
杜十全仗劍欺身……
甫宮維道寒聲道:“杜十全,你敢再動,區區先宰了朱文華!”
杜十全果然被迫止步,但那恨毒之氣,卻畢露無遺,額上的肉瘤在發顫,身軀也在簌簌直抖。
過了片刻,甫宮維道收回手掌,道:“怎麼樣?”
“白衣童面”悽聲道:“老弟,我……恐怕要辜負你了!”
“閣下傷勢如此嚴重?”
“失血過多,加上……內腑重傷,不及時治療……”
南宮維道額頭上滲出了冷汗,勢不能如此僵持下去,如能立刻帶“白衣童面”離開,盡力救治,或許能挽回他一條命。
“閣下能步行嗎?”
“試……試看!”
說著,以手撐地,站了起來,晃了幾晃,但終於站穩了。
南宮維道左手扶起朱文華,隨著起立。
杜十全怒叫道:“不死書生,你想怎樣?”
南宮維道轉念道:“如要朱文華的命,叫你手下撤退!”
“你放人?”
“可能!”
“白衣童面”激顫他說道:“不可,我……看是死定了,老弟,殺了他……”
南宮維道無法明言,只好道:“閣下有救的!”
“不……行了!”
“在下要盡力一試!”
“老弟,我擒這小子,本是……為了要替你盡點力……”
南宮維道大感意外地道:“為在下盡力?”
“不錯!”
“為什麼?”
“呢!我也……說不出……是緣份吧!”
南宮維道更加不解了,他母親“白髮紅顏”,被師父禁錮在古墓中數十年,彼此之間只有仇恨,哪來的緣份呢?不過,從當時自己被挾至墓中,他向母親求情等經過看來,他是個怪人。
“緣份嗎?”
“白衣童面”突然回身凝視著南宮維道,舉手緩緩除了面具。
“呀!你……”
南宮維道驚呼一聲,全身如遭雷擊似的一震,說不上話來。
這真是做夢也想不到的事,“白衣童面’竟然是在山中不期而遇,漸成同道的中年文士徐鬱之。
他愣愣地望著他,半響無言。
徐鬱之身形晃了一晃,強打精神,慘然一笑,道:“老弟,愚兄一生走邪路作惡多端,僅交你一個朋友,你的為人使我心折,立意從善,可惜……不能長久相交了……”
南宮維道激動不已地道:“徐兄,振作些,小弟非使你復原不可!”
徐鬱之又是苦苦一笑道:“愚兄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