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側。
來不及多想,登時一掌拍向賈老二,嶽興於掌法一道並不精熟,但他內力渾厚,掌上灌注勁力之後,雖然並不精妙,但威力頗著。
賈老二眼見得手,心中稍定,倏地一道勁風自耳後吹來,心知是嶽興的掌力,不敢硬接,當下連忙側身閃避,朝右挪了兩步,隨後一個箭步衝向少女。
嶽興原沒指望能將賈老二傷於掌下,將他迫開之後,立刻閃身到少女身旁,伸手將她扶起。那少女渾身酥軟無力,半個身子斜倚在嶽興身側,溫香軟玉,呵氣如蘭,便是嶽興兩世為人,此刻也不禁有些窘迫,當下斜睨了那少女一眼,見她臉頰飛紅,眸子裡凝出一層霧氣,貝齒輕咬櫻唇,神態有說不出的動人,不禁心中一蕩,倏地又升起一股憐惜之情。
賈老二抓不住少女,頓時往後退了幾步,並著爬起來的姓餘漢子,並肩看向嶽興。兩人見嶽興年歲尚輕,頓時齊齊鬆了一口氣,自是以為嶽興年幼,便是得名師傳授,畢竟修為日淺,兩人合力定能將他擒拿。
心中升起這般想法,那姓餘的變地惱怒起來,瞪著嶽興怒聲問道:“龜兒子是何方小鬼?竟管起我們的閒事?”
嶽興適才聽這兩人互相稱呼‘餘兄弟’、‘賈老二’心中感到似曾相識,此刻仔細打量兩人,見他兩人頭裹白布,心中一動,知曉了兩人的來歷,當下冷笑一聲,反問道:“不知兩位是何方神聖,竟然欺凌弱小,簡直無恥之尤。”
姓餘的顯然是養尊處優慣了,聽到此話頓時怒不可竭,眼含殺機地盯著嶽興,衝口說道:“老子是……”
話未說完,便被賈老二打斷,道:“我們乃是西嶽華山派門下,你是何門何派?”
嶽興心底冷笑,瞧這兩人裝束、口音,當是川人,再加上他兩人的姓氏,早已猜出是青城派門下,當下見了兩人冒充華山派門下,心底惱怒之餘也不禁感到可笑,當下也不拆穿,接著問道:“既然是君子劍嶽先生門下,想來也是名門正派的俠士,卻又為何坐下這等醜事?”
賈、餘兩人對視一眼,青城派在西南邊陲威震一方,雖然號稱名門正派,但門下弟子怙惡不悛,聲名極差。前兩年令狐沖動手傷了青城派門下,華山、青城兩派便算結下了樑子。賈、餘兩人原不至冒名頂替他人,只是眼下身處東南,又有重任在身,索性便冒充華山派弟子,來個栽贓嫁禍。
當下那賈老二說道:“這女子乃是我們師傅的千金嶽靈珊師妹,我們師兄妹三人在此玩耍,也不需經過小兄弟你來准許吧?”說著又對嶽興身側的那少女說道:“嶽師妹你明明約了咱們兄弟倆來此那個……那個……為何又教旁人出手阻撓?”
那少女驚魂甫定,心頭一片迷茫,聽了賈老二的話心底十分迷糊,暗忖:“我可不姓岳,他怎地會叫我嶽師妹?而且我與他兩人素不相識,更不是什麼是兄妹的。”心中惱恨他二人行為無禮可恥,對他的話充耳不聞,不做回應。
嶽興聽了兩人冒充華山派門下已然心中不悅,再聽得賈老二將那少女指認為嶽靈珊,並說是嶽靈珊約了兩人到此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頓時滿面寒霜。嶽靈珊雖有些小姐脾氣,但心地不壞,自幼便得嶽興的十分疼愛,此刻清名卻被這兩人玷汙,若是傳了出去,江湖中人還不說岳靈珊淫邪無恥,這教她日後還怎麼做人?
當下將那少女扶到一顆粗壯大樹邊上靠著,反身取了寶劍,冷目如電掃過兩人臉龐,見那姓餘的仍魂牽夢繞地盯著那少女,頓時冷哼一聲,如霹靂般在兩人耳邊響起。
二人被嶽興的冷哼聲威懾,眼神微凝,賈老二盯著嶽興,做義憤狀,朗聲道:“還請小兄弟將我二人師妹交還,否則我師傅不會放過你的。”
嶽興冷著臉,倏地問道:“四川青城派門下弟子何事改投我華山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