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是不負責任,所以在小蕾地管教上,我是八個字:鬆緊有度,恩威並施。
離歌地目光柔柔地落在小蕾和加菲的身上,因為他們的打鬧而微笑:“小舒……”
“……”老公,你的小舒在這裡,哎……
“娘!爹爹笑了,娘唱歌!娘快唱歌,爹肯定會更高興。”小蕾爬到離歌身上,離歌的目光隨著她移動而移動。
這是一個好現象。
從屋內取來竹笛,就開始吹奏,小蕾用小手給我打起歡快的拍子。
“心在夢境上,夢在清晨上,晨在春柳上,柳在春道下……散流的液體在稀薄中消失起,遊戲的念頭在泡影中蔓延起,美好是因為挑戰無私的天真,罪惡是因為克服背叛與恐懼;
道在幸福下,福在寬忍下,寬在燭淚下,淚在白綢上……沉睡地音樂在玫瑰風中打起,無聲地笛聲在快樂稻中甦醒,美麗是因為支流和你的全音,醜惡是因為無聲夢境地失去……”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和小蕾邊唱邊跳,田園的歡樂在這春日的陽光裡蔓延。
或許這就是王婆和六姑忙著給我張羅相親的原因,小小的山村鮮有我這般會唱會跳,又會釀酒的女子。喜愛源於新奇和特別。
離歌的笑容在燦爛的陽光中,化成了絢爛的春水。忽的,笑容從他的眼中慢慢淡去,他那雙清亮的眸子裡映出了一個白色的身影。
我回頭看去,君臨鶴扶著沉睡的叫花子站在院門邊,他接觸到我視線的剎那,匆匆垂下了臉:“這個人不是睡著,而是發燒。”
發燒?這個叫花子一直躺在那裡,無人問津,主要是我在接濟他。而且他整日睡著,生病也不易察覺。
君臨鶴將叫花子扶靠在院子裡的柳樹下,離歌的目光落在叫花子的身上,轉為淡然。
“酒鬼叔叔怎麼了?”小蕾和加菲湊了上去,君臨鶴將小蕾擋開,“不要靠近,會傳染。小舒,拿點酒來,還有清水。”
“哦。”
“對了,還有鹽。”
“好。”看君臨鶴的神情,似乎那人真的病地很嚴重。
忽的,就在我經過離歌身邊的時候,他抓住了我的手,欣喜瞬間猶如潮水,他動了,一直以來,他從未動過,甚至是手指。
“別走。”他輕輕地說著,目光依然凝滯地看著前方,可是這小小的轉變,已經讓我喜極而泣,我立時抱住了離歌:“我不走,不走。”
“君臨鶴!君臨鶴!你看見了嗎!看見了嗎!”我激動地將離歌抓住我的手抬起,君臨鶴怔怔地半蹲著,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欣喜。
最後是我推著離歌一起取來君臨鶴要的東西,小蕾開心地又唱又跳。
“爹爹會動了!爹爹會動了!”
之後,君臨鶴便醫治那個叫花子,而我就一直靠在離歌的膝蓋上,他握著我的手,我再握住他的,捨不得,捨不得這一刻,或許明天,他就不會有這樣的反映,又或許,會更多。
直到那個叫花子從昏睡中醒來,才打破了這幸福的寧靜。
那人竟是不抬頭看君臨鶴一眼,而是推開君臨鶴晃著身體走了出去,還從櫃檯裡拿走了一壺酒,趔趄地跌出了店門,然後爬到柳樹下,繼續躺下做死狗。
“君真人,別浪費精力救這條死狗了。”有人說著,君臨鶴也是固執,居然在柳樹下給那人清洗,那人身上潰爛地十分嚴重。
“哇!”小蕾還就喜歡湊熱鬧,“娘,酒鬼叔叔身上原來有蟲啊。”
嘔!晚飯都吃不下了。
見君臨鶴把蟲子挑出,小蕾壞壞地慫恿加菲去吃。
“加菲,快,快把蟲子吃掉,這裡這裡。”
加菲那隻笨豹還真聽話,居然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