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姐姐說服了父親母親,祖母也不好多說什麼。”
“令堂會縱容令姐,也是因為疼愛自家骨肉,若知道前頭是一條死路,一定不會看著令姐走上去的。”柳東行眨眨眼,“既然令姐一意孤行,那隻要你說服令祖母與令堂就好。令姐到底是閨閣女兒,沒有長輩點頭,她還能自個兒給自己說親麼?”
文安無力地擺擺手:“不成的,我娘心裡也不肯讓我姐姐嫁得不如意。羅家那門親事,她跟我祖母打了多少天的官司?你瞧著吧,等到了家,她一定會在我爹跟前說明敏哥的壞話,不讓我爹點頭的”
柳東行暗暗握了握拳,臉上笑意不減:“我幾時說這個了?羅家雖好,畢竟是皇商,只怕顧侍郎也看不上吧?我說的,是我們柳家”
文安一愣:“什麼?”
柳東行重重地嘆了口氣:“我知道,當日匪亂過後,二嬸的言行有些過分,你們家大概也不認為那門親事能成吧?可憐我那寧弟,自打離了顧莊,就一直鬱鬱寡歡,之前還大病一場如今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了安弟,他雖然有種種不足,但對令姐卻是一往情深的若親事不成,我只怕他會繼續消沉下去,人就廢了”
文安滿臉不自在:“你提他做什麼?他也就是嘴上說說,其實一點兒本事沒有,讓我姐姐嫁他,太委屈了”
柳東行忙壓低了聲音:“有什麼委屈的?他是尚書公子,模樣兒、才學、性情都不錯,待令姐又是真心的,當日之事他一清二楚,若能娶令姐為妻,絕不會嫌棄她至於二嬸,令姐畢竟是她內姪女兒,只要你家老太太出面,難道她還能拒絕?至於我那二叔,你就更不必擔心了。近日因寧弟消沉,二叔惱怒非常,已經冷落了他許久,若是知道娶令姐為妻,能讓寧弟振作起來,他多半是願意的”
文安細細一想,仍舊有些不情願:“我不信三姑姑真會答應當日……我姐姐才從賊人手中脫險,她的臉色就難看得要死,之前恨不得我姐姐與柳東寧天天粘在一塊兒,之後卻好象從沒說過訂親的話似的。再說……那個柳東寧人品不好他居然把我與姐姐遇險的責任都推到我頭上若不是我當日受了傷,只怕不僅僅是被禁足而已活罪是免不了的。他這樣沒擔當,人品又不好,若姐姐真嫁了他,日後還不知道會怎麼受苦呢”
柳東行見他只是不肯,臉上的笑意也消了兩分:“你覺得他不好,可如今除了他,還有更好的人選麼?”
文安一窒,移開了視線。
柳東行嘆道:“令堂與令姐都不樂意低嫁,而王府又看不上令姐,若是說了別的人家,又怕日後有什麼閒言碎語的,會害了令姐終生柳家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無論如何,柳家有二嬸在,是不會休棄令姐的,也會護著她的閨譽”
文安動了動嘴,眉頭緊皺,卻沒有再次反駁,過了好一會兒,方才低低地道:“三姑姑那邊……真會答應麼?就怕她一心要為柳表哥求娶高門千金……”
柳東行笑笑:“你離家久了,不知道眼下京中的情形。二嬸如今在家不大如意,二叔為先前她親近王府的事生氣,連她病了也不願意去探望,只顧著教兩個庶子讀書。令尊又不肯出面幫她說話,加上寧弟病弱,她在家裡遠不如先前風光。不過決定寧弟的親事還是能辦到的,想必她心裡也樂意娶個孃家侄女進門幫襯自己吧?”
文安還在猶豫,柳東行忙添一把火:“若跟令尊說,大概也是願意的。二叔近來立了幾個不大不小的功勞,甚合聖意,已經進宮晉見過兩次了。但因為他仍舊冷落二嬸,你家裡想必也有些苦惱。此時若兩家能親上加親,豈不是更親密些?你不必在此心煩,只管跟你家長輩說去,他們一定知道怎麼做才是最好的選擇”
文安深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