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差,也可以幫舒伯一把。只是內院這裡頭,兵器房裡該讓誰負責,你可有什麼主意?這家裡,可有知道該如何收拾兵器的丫頭婆子?”
柳東行想了想:“我從來就沒讓丫頭婆子碰過兵器,既如此,就讓人好好收起來,免得蒙塵就是,也不必特地派人去打理了。對了,有一件事我差點忘了說。我去後,你一個人在家也是寂寞,不如把祖母接過來住些日子?想來你二堂哥事情也忙,今兒他還跟我說,吏部那頭已經有了訊息,大約兩三月內,就會有任命下來了。接下來的日子,他都要忙著與同科學子結交呢。即如此,祖母在家也是一個人,倒不如接過來,你也好時時孝順她老人家。”
文怡早有此意,只是沒想過他會在這時候主動提出來,不由得心下感動,卻又有幾分遲疑:“真的可以麼?別人會不會說閒話?”
柳東行笑道:“誰會說閒話?你還年輕,一個人在家,若不接一兩位長輩來住著,只怕別人反倒會說閒話呢。那些人的話你通通不必理會,若他們說得過分了,京中的軍眷便先與他們過不去了。”他抱著文怡,小聲嘀咕:“接了祖母過來,你們兩人都高興,你有什麼不懂的,也可以向祖母請教,無論是二嬸那頭還是你顧家長房的人想來欺負你,有祖母坐鎮,諒他們也不敢胡來。”
文怡撲哧一聲笑了,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過些日子,我便請祖母過來。”但接著又有些發愁:“祖母過來後,住哪裡好呢?”
柳東行想了想,嘆道:“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我這宅子就這麼大,若是祖母不嫌棄,就把西廂房收拾出來吧?那幾間屋子是空的,就是太委屈祖母了。”
文怡輕聲道:“祖母不會在意的。”畢竟,總不能把正屋讓給盧老夫人住。
柳東行輕吻她額間,眼中柔情萬種:“一定要把屋子收拾得舒舒服服的,叫祖母住得高高興興。你在家裡,想做什麼就儘管去做,下人有不聽話的,只管憑自己心意處置。閒了,陪祖母出門去逛逛京城,又或是請李太太、羅四太太過來吃茶說笑,都是使得的,千萬別悶著了自己。好娘子,我把這個家交給你了,一切都聽你做主。”
文怡將頭埋進了他胸口,輕輕應了一聲:“你放心去吧,不用擔心家裡。一定要……一定要平安歸來……”
夫妻倆小聲說著家常話,一直到深夜,方才相擁著沉沉睡去,五更雞叫時醒來,兩人雙雙睜開眼睛,對視一眼,便知道離別的時候已經到了。
此時無需任何言辭。文怡默默地侍候丈夫梳洗,替他一件一件地穿上內裳、軍服,披掛上輕甲,佩帶了長劍,然後便盯著他的臉,彷彿想要將他的面容深深的印在腦子裡。
柳東行與她對視著,手指輕輕撫過她的眉眼,忍不住再一次將她緊緊抱住,過了好一會兒,方才艱難地放開了。
舒嬤嬤紅著眼圈,提著燈籠到上房來稟報:“大爺,外頭已經備好馬了,但來接您的兵士還未到,不如吃了早飯再走吧?”說到這裡,眼淚已經止不住了,“老奴親自下廚給您做了早飯……”
“媽媽。”柳東行走過來握住她的手,“不要難過,我很快就會打勝仗回來了。”又回頭拉過文怡:“媽媽,娘子年輕,又才嫁過來,家裡的事,她有不知道,還請媽媽多加提點。她是我的元配妻子,請媽媽象疼我一般,多多疼她。”
文怡眼圈一紅,鄭重向舒嬤嬤行了一禮。舒嬤嬤已是淚痕滿面,連連擺手:“大爺大*奶這是做什麼呀?折煞老奴了。大爺放心去吧,家裡的事,有嬤嬤看著呢。嬤嬤會護著大*奶,不叫她吃虧的。”
荷香捧了早飯上來,文怡親自擺了碗筷,舒嬤嬤看著柳東行吃飽了,又替他重新整了整身上的披掛。這時候,外院來報信,負責服侍柳東行的小兵到了。
文怡帶著舒嬤嬤與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