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階級”,換句話來說,也不過是一種針對日益明顯的經濟差異的藉口,一種使得這種不一致虛偽地表現為不可避免的理由。所有這一切都聽起來令人感到萬分絕望,這使得*產生了他的第二個洞見。這個洞見蘊含了對於這種局面進行補償或者報復的可能性—富裕的人離不開貧困的人,因此,後者自身也就具備了潛在的力量。
對於主人和奴隸之間的關係,黑格爾曾經做過一些分析。在這些分析中黑格爾發現,主人們之所以是主人,只是因為他們被自己所統治的人認作是主人而已。藉助黑格爾的這些分析,*揭示出了一個更加根本性的事實:一部分人的富裕必然會造成另一部分人的貧窮。這意味著,富人與窮人相伴而生。而對於窮人來說,改變自身貧困處境的渴望讓他們擁有了一種特殊力量。與其讓這種力量被白白浪費掉,還不如去利用這種力量。要想利用這種力量,就必須讓人們知道,他們的工作不是廉價的,而是必不可少的。畢竟,正是工人們才擁有“生產手段”。與此同時,最為直接突顯自身勞動價值的方法就是*—當清潔工們不再清理垃圾,我們才知道清潔工們存在的意義。在黑格爾那裡,*學到的另外一個經驗是:如同彗星有自己的執行軌跡,歷史也在沿著不變的軌跡前進。而目的地就是這樣的一種狀態,奴隸主和奴隸們都將認識到他們之間沒有差異—誰也不比其他的人更高貴。在那樣一種理想社會里面階級的不平等將不存在,一個公社型的社會將會成為現實。*或許就是朝著這樣的目標前進的一種刺激性因素,而一場武裝政變或許會擔當起催化劑的角色。這對於奴隸們—大部分都是勞動者—來說,除了自身的枷鎖之外,他們將不會失去任何其他的東西。
面對如此犀利的構想,一個人又怎能不把資本只當成魔鬼?又怎能不把工作只當成是一種在有產者和無產者之間的野蠻剝削?你是否莫名其妙地對你那腦滿腸肥、貪得無厭的老闆們感到憎惡?你難道不應該加入工會,然後上街為了更好的收入而*嗎?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與蘇格拉底吃早餐 第四章(4)
答案是,資本可能不僅僅是邪惡的,它也可能成為美德之花。至少,這是此觀點提出者馬克斯?韋伯的答案。韋伯成長於一個非常富裕的家庭,他的研究幫助了社會學框架的建立。假如說,資本是那些在你付過賬單之後還留在你錢包裡的錢的話,那麼根據韋伯的說法,它也只不過是你辛勤工作的結果,因而你不可能因擁有這種財富而受到指控。相反,你或許應該受到崇敬,因為這種結果是對你工作道德的一種證明。而這些富裕的人之所以能夠身居高位,受人尊敬,不是出於幸運,而是出於努力辛勤的工作。就像前通用電氣老闆傑克?韋爾奇所曾經說過的那樣,“我工作越努力,我就越幸運”。假如在週五晚上,你沒有把自己掙來的錢花得一乾二淨的話,那麼這些透過辛苦工作所掙來的收入就將成為你有節制的一種證明。正是這種節制的態度啟發了韋伯指出了其與新教教義二者之間的相似性—他的母親是位嚴格的加爾文教徒。在新教教義中,尤為強調勞動與自我剋制相結合的美德。當然,這些美德的結合非常有效,以至於因它所能夠獲得的金錢也成了一種“富裕的嘲諷”—尤其是當擁有金錢在本質上依然繼續被認為是骯髒的事情時。金錢是一種耀眼的東西,這也就是為什麼它總是被掩埋、被隱藏、被放置到地下室裡的理由之一。但即便是在黑暗中,它的價值仍然能夠得到展現。正是對於金錢的反感,賦予了新教教義反對炫耀、反對天主教那種奢華性的精神。而這種戲劇性效果的煙霧,正好適用於金錢:要低調,不要炫富,而且每時每刻都努力讓金錢獲得增值。這就是辦公室裡面的那種冷靜淡定型的人,他們將是笑到最後的人。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將工作完全定義為用勞動來換取金錢的做法,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