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魔杖,這不可能不是嗎?兩根外形一模一樣,同樣被精細打磨得發光的魔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哪根是真的,哪根是假的。也許湯姆那根是假的,但他怎麼會知道她魔杖長什麼樣,那是一個巫師最隱秘的東西不是嗎?他們不可能是朋友,不,不會,那到底是何種親密的關係能讓溫納把自己的魔杖交給他。
威斯伯爵大腦發脹,他惱怒地喊道,“溫納,你給我過來解釋清楚!”
等了很久,沒人回答。
威斯伯爵抬起頭,眼前空無一人。
他們已經走了。
這時他腦子裡突然閃過一道靈光。
要想知道哪根魔杖是真的直接用一下不就行了嗎! ;可溫納已經和那個該死八分之一跑了。
“威斯小姐,你很喜歡倫敦嗎?”阿爾問。
“恩,是啊。”她敷衍地說。
他積極地提議,“我倒是聽說對角巷很有趣,要不我們去那兒逛逛?”
溫納嘴角一抽,提起對角巷她第一個想到湯姆,第二個想到埃德加,第三個想到很多作業。
“對角巷是很不錯。”她委婉地說,“但是……”
“太棒了!”他一把拉住她的手,溫納被這個大膽的動作驚了一下,阿爾低頭衝她放射強效魅力光波,半是乞求半是強硬地問,“好嗎,威斯小姐。”
溫納張開嘴唇想要說什麼,他語氣一軟,央求道,“陪陪我這個可憐的德國佬吧小姐。”說完他還眨眨眼,“好嗎?”
“……”溫納低頭盯著他鉗制著他的大掌,後者意識到後吶吶地鬆開手。
“這裡看起來挺髒的。”他掩飾性地環顧四周,黏嗒嗒的白霧裡,行人們穿著黑色灰色的呢絨大衣行色匆匆,每個人的臉上都面無表情,好比一尊尊只會移動不會說話的石膏像。
溫納因為這句話微微皺了下眉。
但她整理了下袖子,看了看灰濛濛天,並未說什麼。半晌,她妥協道,“好吧,對角巷的確很有趣。”
“那可真是太好了。”阿爾笑著說。
湯姆每天早上1o點出門,一直工作到晚上1o點。現在是中午十二點,如果她的運氣沒有那麼差,應該碰不到他。但是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說,“我們就在中心地帶走走,對角巷的邊緣,我怕不太安全。”
“當然。”阿爾自信自滿滿地說,“不過只要有我在,你的詞典裡不會再有不安全這個詞。”
這句話讓溫納聯想到埃德加,他曾經也這樣對她保證過,不知不覺中,她的嘴角染上一絲溫柔的笑意。
阿爾受到鼓勵。
“我們可以先去看看書,還可以去……”
“喝點酒嗎?”她接話。
他們笑了。
突然,阿爾說,“如果你真的不想去對角巷,翻倒巷怎麼樣?”
湯姆從博金博克的大貨架後直起身,他只穿了一件簡單樸素的黑色長袍,那是他把霍格沃茨的冬季長袍改制的,赫普茲巴送給他不少用綢緞做成的絲絨袍子,可他並不喜歡,都收在櫃子裡。
不過他把自己整理得極為乾淨,讓人看著就舒服。
博金博克今天來了好幾個找茬的傢伙,他們聲稱自己在店鋪裡買了殘次品,一定要找店主“講講道理。”可他們並不敢對博金先生動粗,所以在博金先生外出收集黑魔法貨物的今天,他們五六個就叫嚷著來了。
“湯……湯姆,我們該怎麼辦?”博金博克里的另一個店員哭喪著臉問,那幾個凶神惡煞的傢伙一看就不懷好意,他們也許一上來就玩狠的。他在心中使勁背誦所學過的黑魔法,但該死的一個都記不起來。
“讓他們來。”
這句話輕得好似軟軟的棉絮,湯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