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來都說明他要算計人了。
果然。
他不動聲色地站起來。
“跟我來。”
她冷笑,“我又不蠢,你以為我還會上當?”
“隨你便。”他微微一曬;徑直站了起來離開了。
沒有道歉;沒有懺悔,當然更沒有解釋!
“這個……這個混球!”溫納原本堵在胸腔裡的火越燒越旺,卻總找不到缺口,只好淤在心裡,讓人嘔血。
她實在氣不過,隨手抓起桌子上的酒杯;狠狠一甩;酒杯順著弧形甩了出去,正巧砸在湯姆關上的門上,發出劇烈的破碎聲。
門外平靜了幾秒,湯姆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囂張地哈哈大笑起來。
他得意而矜持的笑聲穿透門板傳到溫納的耳朵裡,讓她更是光火。就在她想把整張桌子掀掉撒氣時,小精靈斯達適時地出現了。
“小姐,您有事嗎?”它無辜地問,眨著可憐巴巴的大眼睛。
對著這樣的眼神,就算是有天大的火氣也得剋制住。
溫納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把抓住桌子的手放開。“我沒事。”
“把門鎖住,不許讓任何人進來,你也不許進來。”回到房間後她這樣對西婭說。
昨天發生的事已經發生了,她不能讓那種事發生第二次。
西婭感到十分疑惑,但還是照著她的命令做了。
溫納想給她的朋友們寫信,可拿起筆的時候才發現,她根本沒有貓頭鷹可以幫她送信。威斯伯爵的那隻全身滿是金粉的貓頭鷹沒有和她一起搬來赫普茲巴莊園,而湯姆的貓頭鷹她是絕對信不過的,她甚至懷疑他用不用貓頭鷹。
溫納記得湯姆曾經說過,“相信並把重要的信件交給愚蠢的貓頭鷹是巫師們的悲哀。”在他看來,只有黑魔法或者面對面的交流才能確保資訊傳遞的安全j□j?
該死的,她竟然如此清楚地記得那個混蛋說的話。
可惡,可惡,可惡!
“啪”的一聲,溫納手上的羽毛筆被折斷了,筆尖戳到她手裡,讓她驚得從思緒中掙脫出來。
給鄧布利多寫信也不可行,更何況,現在鄧布利多在哪兒她都不知道。
外面的形勢如何了她也不瞭解,她好像和外界失去聯絡很久。
至於威斯伯爵,溫納自從在霍格沃茨畢業以後就很少聯絡這位養父,只有每年過節的時候才回家,雖然每年都會帶禮物,但到底和這位養父不算親厚。後來她被湯姆帶走,也和伯爵失去了聯絡,但湯姆曾和她保證自己不會動這位富有的老丈人。
“殺掉他?”他曾笑著說,“真是個好建議。雖然我也很討厭他。”他明顯是想到了自己被威斯伯爵趕出莊園的事,“不過殺掉下蛋的母雞可不是個明智的選擇。威斯伯爵在賺錢方面還是很值得人敬佩的。”
而且如果向威斯伯爵求助的話,也會在無形中將對方置於危險之中。
而赫普茲巴莊園外被湯姆設了重重魔咒,現在的她被剝奪了魔杖,根本沒有可能從這裡逃出去。
除非……找到一個能幫她的人。
這個想法從她的腦海裡飛快地閃過,很快被打了回票。
別想了,赫普茲巴莊園裡的所有人都對湯姆忠心耿耿,有誰會犯傻把自己往絕路上推?
直到現在她才意識到,湯姆為什麼花了兩年的時間把她放在自己身邊。
他想徹底孤立她,讓她與她的朋友,她的家人漸漸疏遠。
她不再有所謂的朋友,也不再有所謂的家人。
她的衣食住行不得不依賴他,到了最後,他會變成她的朋友,她的家人,她唯一的夥伴。
溫納坐在桌邊,窗戶開得很大,風颳起藍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