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能分身,如果能,他絕對會想跳出來扁人。
“我不管。”隨風撒賴耍潑的尖著嗓子,一臉堅決:“無論你怎麼走,反正你的盡一切努力的尋找她可能去的方向。”
“好吧,”再次沉默了半刻後,小淚終於妥協:“我儘量努力,但是,不敢保證後果,也許會分散。”
“這就對了,”隨風甚是滿意的頷首:“我就一直在這裡等著,還有,那個禁忌結界有一丈多寬,你看看對你的行動有沒一點提示。”
小淚沒再出聲,只是在無聲中,麒麟淚滴開始自行行走。
隨風邁著小腿,走到小停子裡去坐了,再也不肯移步的當那裡當做了據點。
西海地層中,到處交錯著縱橫的通道,一些通向大陸的河流湖泊,或者是出口深山嶺脈之底的底層,與地下河連貫,一些則是在虛海之中的海洋與西海本身的海域中。
如果有透視眼,便可見流水來往的通道,如經脈一樣的繁雜;或者畫個剖面圖,那便是個龐大的地下水系圖,如地下『迷』宮一樣的迂迴複雜。
而當麒麟淚在暗黑當中尋找出路時,護著相思的那層光圈,也正在西海之中地下層中跌跌撞撞的前行,若有人在旁邊,便則可看見它無外力而自動,在水中飄浮前行著,避過了比其本身小的洞口,時而轉彎時而直行,在折折轉轉中漫遊。
雖然兩者進行暗道的時間相隔並不是很久,然它與麒麟淚滴之間的距離,隔山隔嶺的隔了無數彎道,已經遙不可及。
真正的“差之毫釐,失之千里”。
通道中一片漆黑,而外界中,卻在時來時逝的變化中,又到了傍晚時分。
夏季的太陽落山後,在又過了很久之後,黑夜才降臨。
夜,籠罩著玄武。
花城在夜『色』中一片華燈璀璨,被燈光照耀著的城主府,其內不死靜也不聞喧譁,如往常無異。
而唯有一處有著不同尋常的氣息。
那一處,便是相思曾經去做過客坐過的那內院中的小廳,只是,廳還是那小廳,只是人麼,則已經不曾經的舊人。
小廳內的人,實際也沒有大變,除了笑聖、器聖、『藥』聖這三位外,只是多了另一位花聖,外加那香滿樓的主人尋聖與其孫子尋問天而已。
還有一位便是花家的人,也是相思見過的那位花陌,他則是在一邊負責茶水。
廳內沒分主賓座,只是擺著小圓桌,笑聖、茶聖、花『亂』、雪無雙、尋無蹤以順是針的順序圍坐,尋老的旁邊是他的拖油瓶孫子。
尋天問低著頭,從側面看,可見那面『色』略有鬱悶。
尋問天本是在閉關中,只是,那尋無蹤生怕寶貝孫子在自己不在家時鬧出什麼么蛾的事兒來,造成不良後果,便直接拎著帶在了身邊來花城。
自家孫子寶貴,自然是要放在眼前在放心的。
那麼想著的尋聖,自然是恨不得孫子一天到晚都不離自己視線,以至於赴個約也將其拴在了褲腰帶上。
笑聖、茶聖,器聖與尋無蹤是在赴約後,在黃昏後才接二連三的秘密進入城主府,這也是暗中的相聚。
幾人剛到齊不久,同樣的,自幾位聖者老大一坐到桌邊後,都還沒說話,那氣氛不知不覺就染上了異樣。
一片詭異。
花陌將茶奉上。
幾人都飲了一盞,在騰騰的茶水熱氣中,氣氛也終於有一點點的緩和。
還沒有人開口打破沉寂時,隨著白光一閃,一身雪『色』長袍的花英年,悄然自窗中飄入廳內。
尋天問抬眸,眼睛亮了亮。
笑聖幾個只是平靜的瞧著。
“父親,笑老、雪老、尋老、藍老,”花英年向著幾位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