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的瓶子,一片一片的在空中交錯來回的穿梭,轉眼間,一張桌面的『藥』瓶全部注入了鼎爐內,『藥』汁距邊口不足一尺。
“叮叮”,十數只小瓶飛回了桌面後,空中不再有另一批瓶子的身影,只有熾白的火焰,“呼呼”的燃燒著。
突地,一片光華乍現,漆黑的夜剎那間不復存,天地間一片光明,天,終於亮了。
晨風起,草木葉尖上的點點細珠,晃動了一下後,滾落地面,而分站四圍的人,身子仍然未動半分,火焰的溫度漫延,一片水蒸氣化為了白霧消失。
太陽昇起,又移向高空,『藥』爐中的『藥』汁,隨著太陽的升高而減縮,當太陽昇至中空時,從距爐邊沿不足一尺到了只及鼎的四分之一深處。
緊盯著『藥』汁變化的相思,雙手再次連揮,第二張桌面的『藥』瓶,一排排一批批,前僕後續再次飛上高空,在『藥』爐上來回穿梭,到『藥』汁再次距鼎口不及一尺後才停止,然後,一直到太陽落山後,又一次新增。
日落日升,日升日又落,在反覆的新增『藥』汁與等待中,時間又到了第二天的傍晚,桌面的『藥』瓶,才空了一半。
黃昏去了是黑夜,黑夜去了是天明,轉眼,又到了第三天的黃昏,相思的雙目,染上了點點紅絲。
最後一點亮光消失,夜又一次取代的白晝。
“紫極,接下來,爐火的事,託負給你了。”再次新增完一批『藥』汁,拭去流到眼角的汗滴,相思說出了三天以來的第一句話,語氣中滿是疲憊。
她累了,接著三天二夜的不眠不休,讓她的身體難以承受壓力而疲乏,更重要的是,一直保持著精神力的高度集中,更是令身心勞累。
餘下部分,才是煉『藥』中的重頭大戲,她的精力,她要全部放在監察『藥』汁和新增『藥』草上,控制爐火的事,只能交給紫極掌管,經過配合實驗,紫極對於火的掌控,比她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她放心。
“放心,絕對不會有半絲差錯。”紫極揚手,指間的一縷火焰,如玩皮的孩子歡快的跳躍著,躥進了爐底內部,與相思控制著熾白混沌火融為一體。
紫極一掌握住主權,相思立即收回分神控制火焰的精神意識力,集中到了『藥』爐鼎中的『藥』汁中
桌面上的『藥』瓶,只餘下最後一小堆,鼎爐內的『藥』汁,黑、白、藍、綠、青、黃、紫各『色』混成了一體,化為了帶點稠密的『藥』『液』。
夜,越來越深,當至子夜時分時,鼎爐的『藥』『液』,終於濃縮到了至鼎的五分三之深處,翻滾時,泛起了絲絲相聯的細線。
時候到了。
相思眼中亮光一閃,小桌面上的盒子,“嗖”的躥到爐頂上空,盒蓋一開,七叢如才從地面拔出,細葉青綠欲滴水般的不死草緩緩降落。
在近『藥』『液』三尺高時,五指輕動,道道指風,將不死草剪截,每截不足半寸長,均勻的灑落在鼎爐內。
不死草才剛落下,最大的一隻玉盒橫空而至,水中月的一支碧綠的蓬,一截綠莖、一節帶須的藕塊,降到了距『藥』『液』五尺高的地方,沁人的氣味,掩蓋了一切『藥』味,周圍的空氣,剎那間便變得明淨、清香。
水……水中月?
『藥』痴腦子“嗡”的一響,差點驚撥出聲,及時的一伸手,自己捂住了嘴巴,但呼吸卻不受控制的急促了起來。
烏雲雅、木蘭笑生、雲長天,突的舉袖子擦了擦了眼,然後,三人遙遙的對望,各自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震驚。
年初睜了雙眼,半晌沒有任何表情。
相思眼不動,眸不斜,眉不彎,玉指輕動間,指風揮灑,水中月的莖、蓬、藕化為手指大小的塊狀,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