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回頭,沒有反應,顧自消失在了走廊拐角。她努了努嘴,感覺有些委屈。
這無緣無故的吵架連起因是什麼都沒明白,又聽著屋外還再高歌的知了,心裡一陣煩躁。搞得什麼跟什麼啊這是!亂七八糟!
辛二這頭無頭蒼蠅似的煩著,李泰民那邊剛到房間就不由自責了起來。他這鬧的什麼火氣,跟她吵什麼,感覺把一切都弄得烏煙瘴氣了,不僅自己心裡不舒坦,還把她也弄得不高興了。。。
廳堂,辛二還糾結著方才的那場沒頭沒腦的爭吵,想來想去都想不通,最後就覺得是某人也許某方面壓抑久了需要發洩,而她正巧撞到了槍口才導致了這一結果。。。呃,能說辛二在一定程度上真相了麼!
正這麼為這次不歡而散找著理由,一個辛二眼裡絕對跟臭蟲劃一等號的人物又上門找揍來了。
他在門口叫喧著,說著髒亂汙穢的話語,似知道屋裡主人不在,嚷得尖銳又大聲。
“辛二你個臭丫頭,我知道你在。你倒是能幹事的,哄得老頭子把經書都交給了你,真是好樣的!”
“我到真想知道你是如何把我家老頭子哄的這麼開心?我求了好幾年,他都不願給我這個親兒子反而給了你,這不得不讓人懷疑你們是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你一個小女娃子真是夠厲害的。眼光夠毒辣,你背後的人也真肯捨得你這麼水靈的一個小姑娘給個糟老頭糟蹋!你說你想要什麼好處才能把經書給我?如果是那方面的話,我可不比那老頭差喲。。。”
辛二本就沒還氣消,一聽院子外的胡言亂語更是火冒三丈,“梁敏生!你知道你嘴裡說的糟老頭是誰麼?那是你老子!有你這樣的兒子汙衊自己的老子的?人在做天在看,你就不怕死後下地獄給拔舌?”
“有種的你就進來說話!縮在門口瞎嚷嚷叫給誰聽呢!你不嫌丟人我還替你害臊!不要臉的狗東西,你有膽倒是給我滾進來!”她氣勢洶洶地走到門前,“真特麼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一次次上門來找罵找打,到底是誰給了你勇氣叫你如此勇往直前不怕死?是你那便宜婆娘?還是那親妹妹乾女兒?你忘記你上次手是怎麼折的了?好了傷疤忘了疼?你當時怎麼叫喚的熊樣要不要我再提醒提醒你?”
“你。。。”梁敏生提著指頭點著她不住的顫抖。上次被折了手,他學乖了不再冒失上門,而是打探清楚了訊息才敢再次前來找人晦氣的。
沒錯,他這次純粹就是來找晦氣的。找的還是辛二的晦氣。他老子他沒法動,上次那折了他手的那人,據說是他爹的師弟,有點本事,不過已經走了,現在這屋裡就剩了老弱病殘。他知道自己對得到經書已經無望了,他的主任夢也已經沒得做了,難道還不許他來叫罵幾句?
他已經忍了辛二好幾次了,這次說什麼都要好好教訓她一番。他就不信以他的身形,還拿不下一個瘦竹竿似的小丫頭片子!這回他定要給她瞧點眼色看看!
“你以為我真怕你?”他獰笑著,推開門進來,大熱的夏天穿著長袖襯衣也不嫌怪異。在辛二看不見的視角,一根細長的鐵棍被他藏在袖間。
“喲,這回到是有點進步嘛?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要經書?可以啊,你求我我就給你了。有什麼大不了的。”她無所謂道。
“呵呵,我現在已經不要經書了,”他慢慢靠近,緊了緊手指關節,“我現在只想教訓教訓你這個死丫頭!”說著,就掄起半藏在袖筒中的鐵棍往辛二身上揮去。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白色的殘影迅速飛過剛好砸到了梁敏生腦門,那是一隻瓷杯,因為用力過猛在他額頭磕出了一道口子,血刷刷刷就往外流,一臉的鮮血,讓他那張鬆弛的大臉看起來分外的猙獰。
梁敏生被砸,腦袋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