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則是一輛包滿鐵皮的囚車,只有一臂的銅牆,一聲不響地坐在車內,那隻手和他旁邊坐著的一箇中年的軍官拷在一起。“銅牆,你又何必呢?誰都知道你沒錯。像他那種人本就該死。”中年軍官對銅牆道。
“不必了,少鋒。你以為我是因為殺了那雜碎才自願束手的嗎?我在執行任務中不該和委託人發生感情。如果不是我當時感情用事,也不會……”銅牆自責不已地道。原來這次銅牆接受一樁委託,內容是要他保護一對母女。年近六十的銅牆和當事人,也就是那母親發生了感情。在一次委託人受傷昏迷後,銅牆居然不顧兇手已經被擒,將人當場打死,卻因為這一時之氣耽誤了救人,到現在當事人還在醫院昏迷著。也因此,才有今天這一幕,而面前的中年軍官,正是警事廳副廳長,那個和銅牆發生感情的當事人朱惠珍的弟弟:朱少鋒。
“可是,”朱少鋒知道銅牆的為人,銅牆面噁心善,對他姐姐朱惠珍用情極深,這次甘願伏法重要還是因為惠珍昏迷的事而自責。
“轟,轟。”朱少鋒還想再勸銅牆,一陣劇烈的震動傳來,四周護衛的裝甲車立刻有兩輛被轟上了天。“有人劫囚車!各單位注意戒備。”還沒有被擊中的裝甲車都停了下來,從車上躍出許多重灌士兵,四周巡視。
“留下銅牆,這是我和他的事。”硝煙瀰漫中,走出一個彪形大漢,臉上幾乎沒有一塊面板是完整的,遍佈的傷痕彷彿在說明著他一身的輝煌戰績。“銅牆,你居然不講江湖規矩,殺了我弟弟,我要你償命。”這人正是那個打傷了朱惠珍而被銅牆所殺的“瘋虎”的大哥“狂虎”。他們兄弟都是虎王集團的殺手。別看狂虎看似壯年,他退出殺手界已有三十年曆史,現在年紀絕對比銅牆大的多。
“狂虎你別亂來。”對這些叫的出字號的殺手,警事廳的檔案比電話本還要厚,朱少鋒這副廳長怎麼可能認不出狂虎。這傢伙身上至少揹著三十條血案,且個個都是名眾一時的人物。“朱少鋒,我知道你。想必你也認得我,今天我只找銅牆,和別人都無關,你們如果不識抬舉,別怪我大開殺戒。”狂虎全然不把朱少鋒放在眼裡。世界各國,對他的懸賞早就超過了十億,可是到現在,他不是還活得好好的。
朱少鋒心中一凜,現場這幾個人,真要動手恐怕沒人是狂虎的對手,只有希望裝甲車的鋼板能抵擋一陣了。
狂虎見沒有人理他,心中大怒,閃電般衝過一輛裝甲車,趁著那車後幾名士兵沒來得及反應的當口,一手一個將人丟了出來。被狂虎丟出計程車兵在空中四肢大張,卻不做掙扎,落地就寂然不動,竟然是被狂虎生生抓斷了咽喉。
“朱少鋒,你看到了沒有?”狂虎殺光這兩車中計程車兵,衝著中間大吼道。
到了這種時候,朱少鋒想善了也不可能了,聞言不再說話。一時槍聲大作,無數子彈打在狂虎藏身的裝甲車上,叮噹之聲不絕,火花飛濺。
等一閘子彈掃完,還倖存計程車兵從各自臨時找的掩體後探出頭來。“死吧!你們。”狂虎忽然竄出,無數黑點射向探出頭來計程車兵,正是剛才被他接去的子彈。這回血光四濺,這些士兵額頭泛出一點血花,各自仰天倒地。
連著朱少鋒的銅牆轉目四顧,這狂虎是比他那個不成才的弟弟厲害多了,一轉眼間,所有押解計程車兵就都被殺光了。“狂虎?”雖然銅牆只有一臂,而且還和朱少鋒拷在一起,卻絲毫不減他那如臨山嶽的氣度。
“銅牆?”狂虎站定看著銅牆。
第三章 好色天閒
“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有必要殺這麼多人嗎?”銅牆沉聲問道。“哈,我是殺手,阻擋我的人都得死。銅牆,把我弟弟的命還給我。”狂虎不為所動,依舊冷冷地道。
“少鋒,先把我的手銬開啟。”銅牆對身邊的朱少鋒道。